离开易院,夏辉和冯夫子急急往易司赶去。
对于血祭之事,夏辉心里一直疑惑万分,实在不清楚刀疤汉子为何要害自己。他希望官府能把事情调查清楚,最好能把那些邪师一打尽,化解自己的祸患。
通报值班官差后,二人来到易司后堂等待。到了此处,夏辉心里不由得想起冯夫子所说的“牢狱之灾”,此处乃是衙门,牢狱所在,难道真的会有祸事发生?
易司有刀疤汉子的同党,这可能性极低,但他猛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和自己有旧怨的人,心中暗叫不妙,这一趟只怕会有波折。
几个官员快步走了出来,带头之人生得虎背凶腰、浓眉粗胡,一副人模狗样,正是易司太尉冯兴雷。
果然是这家伙,夏辉一阵气苦。
冯兴雷表情复杂地看了夏辉一眼,嘴角不易察觉地泛起一丝冷笑,对着冯夫子抱拳道:“这不是冯夫子吗?你怎么来了?”
“太尉大人。”冯夫子拱了拱手,正色道,“我和我的学生是来报案的。”
“什么案子,竟然让冯夫子专程跑一趟?”冯兴雷疑惑地问道。
冯夫子邃把夏辉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校尉大人,邪师欲害我易院学子,此事非同小可,你们可一定要彻查此事,绝对不可以让此事在次发生!”冯夫子凝重地说道。
冯兴雷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夏辉一眼,“夏辉,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夏辉点了点头道。
“很好,很好。”冯兴雷莫名其妙笑道,然后把头向转向对身边的官差,“他们刚才所说,你都记录了吗?”
官差点点头,“禀大人,小的都记录下来了。”
“如此便好。”冯兴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大声喝道“来人!把这小子给我抓起来!”
这货果然要找茬,夏辉脸色一变,怒道:“且慢!冯兴雷,你发什么疯?”
冯夫子眉头一挑,疑惑地道:“校尉大人,你这是怎么回事?我和我学生前来报案,你怎能把他给捉起来?”
冯兴雷大手一挥,“冯夫子,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这小子刚才可是亲口承认自己杀了人,按照律法规定,本官必须把他捉拿归案,关押起来,然后再细细审查。”
冯夫子急忙道:“但是他杀的是邪师!邪师人人得而诛之,律法明文规定,那是无罪的!”
冯兴雷冷哼一声,“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辞,案件未搞清楚前,他绝对不能走。”
冯兴雷一脸的义正言辞的道“身在其位,我不得不谨慎行事啊,万一此人真是那等心狠手辣、穷凶极恶极之徒,放了他走,岂不是让他继续为非作歹,涂炭生灵?”
夏辉心里恼怒之极,这冯兴雷明显是公报私仇,今天被他抓到了机会,肯定不会罢休,就是不能真的定罪,也要恶心一下自己。
看到冯夫子还想为自己辩解,夏辉制止道:“夫子,你不用多说,冯大人这是一心想要公报私仇呢。麻烦你通知一下我家人,叫他们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夏辉把宅子的地址告诉了冯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