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咂舌道:“什么?要一千两?”小手从马脖颈上落下来,连娜不满的打了个嚏分,也不知是嫌弃主人给自己开价过高还是过低。
拉罕两眼发直道:“您开玩笑呢!这可是最尊贵的纯种汗血宝马,售价是一万两。”
张宁当场晕眩,打小随父亲买了多少匹战马,都是区区几十两一匹,一千两已经超越自己的想象,何况是一万两。发作道:“拉罕,你够黑的。”
陈龙知道好马无价,见状忙嘻嘻笑着,打圆场道:“拉罕,你这匹马确实不错,我知道值一万两这个价。难得我夫人喜欢,你也别如此高价了,我给你六千两,你这趟来长安也不算白辛苦。”
拉罕一把拉过缰绳,脑袋摇的像拨浪鼓道:“我不着急卖,偌大的长安,自然有识货之人。”随着天光大亮,马市渐渐热闹,连娜如此神俊,确实吸引了不少买家,拉罕一律开价一万两千两,一个个买家都摇着头走掉了。
陈龙无奈,还想再划划看,张宁道:“夫君,咱们还有要事,先去办事吧?”陈龙想起今天还要去寻找秦始皇陵的线索,遂和张宁依依不舍与连娜告别,打马出横门,再度来到长满荒草的高坡前。
这回两人没有登坡,骑马绕坡而走,所过之处,无非沟沟坎坎,一派荒芜。来到渭河之滨,见水色浑浊,草木扶疏,不由野趣横生,放马沿河奔驰,都感到天空海阔,天高云淡,尽享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美妙,整个人都是生气勃勃,十分透爽。
张宁纵马跑了一身香汗,到一处阴凉处下马休息。陈龙解开辔头,任马儿啃咬青草。仰望着身前高坡,对张宁道:“咱们往上爬爬?”
两人手拉手,缓缓绕着土坡,寻找一处草比较浅的地方,开始爬坡。陈龙见这里的草似乎是浅不少,奇怪道:“这里的草如此低矮,倒像是后来长的。”
张宁忽然俯身,捡起一块残破的陶片道:“似乎有人来过。”陈龙拿过陶片,细细观瞧,最后拿残片对了对自己的手掌,竟仿佛是一枚人类手掌的残片。
陈龙心中,泛起涟漪,心想难道是陶俑的残片?有人进入过陵寝,发现过兵马俑?
陈龙激动起来,在浅草中细细搜索,又发现一些残片。沿着残片往上攀登,张宁忽然叫到:“有洞!”
这回发现的小洞,比昨天发现的洞小得多,仅容一人趴着钻进去。陈龙笑道:“看来想进去挖宝的,不止是军队,老百姓中也有盗墓高手。”说着率先钻入小洞,张宁好奇心起,也不顾肮脏,随后钻进来。
这回两人带了足够的火折,爬行着沿洞穴不断深入。忽然张宁大叫了一声:“蛇!”
陈龙忙回头,看见一条长长的青蛇,缓缓游动,在张宁面前钻入旁边的土缝,张宁吓的不敢稍动,直到长蛇没入土缝不见,才长长的出了口气道:“我从小最怕蛇了。”
话音未落,忽然张宁又是一声尖叫,从趴着的陈龙胯下钻过,直直挤进陈龙怀中,脸色铁青。陈龙只感觉胯下男人的物件被狠狠蹂躏摩擦,弄得飘飘欲仙,十分舒爽,大奇正欲询问,却见土缝中钻出一只田鼠,绿豆眼狠狠盯了眼陈龙,然后迈开四条小腿,肥硕的身子慌不择路朝着洞口方向匆匆逃去。
陈龙明白过来,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最怕的不是蛇,不过老公够爽。”张宁气的狠狠敲了一下陈龙的胸膛。
插曲过后,两人沿着小洞继续向前,感觉越来越窄,到最后只能爬行。终于到了尽头,两人头手先钻出,似乎进了一间小小密室,火折光渐渐将屋内照亮,张宁一眼看到一尊泥塑,吓得又尖叫了一声。
陈龙拉着张宁钻出,见密室十分狭只有中间立着一个陶俑。陈龙激动的道:“你看,这是模仿城门口哨兵的住所,咱们到了地下的咸阳城外了!”
张宁见陶俑栩栩如生,和真人一般大啧啧称奇道:“难道秦始皇真的用陶俑造了军队,守护他尸体?”
陈龙忙道:“一会儿看见千军万马,你可别忘了咱们打的赌。”气的张宁又踢了陈龙一脚。
陈龙细细观察陶俑,见陶俑缺了条胳膊,说道:“前人来到此处,恐怕是陶俑太大,只卸了一条胳膊走,但不小心弄碎了,所以外面有手掌的残片。”又指着密室墙上一个浅坑道:“他们在密室没什么收获,又准备从这里挖进去,不过似乎没有挖深。”说着从墙洞里探身进去,倏忽间回来道:“怪不得不挖了,前面又是夯土层。”
密室里唯一能看的就是陶俑,陈龙又细细观察,忽然咦了一声道:“你看这个上臂,似乎没必要封闭着,应该空心才对。”
说着一掌打碎陶俑上臂,一卷絹册从上臂里边滑落下来,陈龙大喜,捡起就着火光看时,只见絹册首页写着三个大字:“团息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