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到家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沉霭这时才发现平常漆黑的胡同通道里竟安装了路灯,环望四周,发现不止自己脚下这条,全部通口貌似都安装了。去奶奶家之前还没有,显然是自己走后这段日子发生的。
惊讶带着欣喜原地转个圈,冲向另一边要验证心中所想,当发现猜测是对的又雀跃着跑回来一把拽住田阔手腕:“快看这里是谁那么好心竟然安装了路灯!大胡同每条道路都有呢!”
最后一句话仿佛是对自己所说:“以后我晚上回家再也不怕黑啦!”
深邃幽深的瞳孔里倒映对方澄澈水灵的杏仁眼,晕黄灯光被揉碎撒入其中。由于喜悦激动交织致使圆溜溜的杏子眼更加清澈明亮,一点朱唇微启露出洁白的贝齿。
此刻场景甚是拨人心弦。
忽然他仿佛有种兜兜转转好些年,不经意回首,发现所寻之人正伫立于灯火阑珊下与自己互相凝望。
于是脱口而出:“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不明情况的沉霭闻声一愣,遂而无奈道:“老铁,新世纪啦!”这么土掉渣的搭讪方式也就你还在用!
“我还说你的声音我以前听过呢!”
“真的?”
“……”
慕家老宅书芳苑
一位头发灰白衣服整洁年岁约莫花甲的老者步履如飞,匆忙来到该处,房间另有模样岁数比他更老的人正安闲自得俯身于书桌的宣纸上作画。
“老太爷濋小少爷那边又……”前者刚踏入房间立即禀报,但说到一半欲言又止,似乎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当后者听到“濋小少爷”时,挥霍的毛笔霎时一停,随后接着继续作画,似乎并没受什么影响。
“能让你说一半就停,那崽子是又惹什么大事了吗?”他慢悠悠道。
对方叹了口气:“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慕家不久要添人了。”
“什么?!”
随着一声沉闷的疑惑喊出口,手下快要完成的画出于情绪波动一不小心印上一个大黑点,好好一幅画就这般浪费了。
“小崽子长本事了,敢让人家姑娘那个啥……给我把他绑过来!这几年太放纵他了!”悠闲自得顷刻间转变为雷霆大怒,胸口大幅度起伏着。
“不是不是,您看又冲动了听我把话说完嘛!”对方连连安抚他,无奈道。
“上次濋小少爷打电话求您出面处理卫家事后,您不是好奇他为什么与卫家孙儿离婚案掺和一起命我派人调查嘛。”
“所以呢?结果呢?”
想到先前小少爷离家出走死活不肯回来,老太爷那时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撂过去。这次小少爷所行之事都冒犯做人规格了,若……
犹犹豫豫不知此番事情说出口,老太爷心脏是否受得了:“一开始传来的信息只是显示俩人不对付,究其原因今日才得出小少爷他貌似……”
“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磕巴了?我比你大十来岁依然精神矍铄,学学我!”老人瞟了对方一眼,立刻挺直腰板,神情不屑道。
“是是是,老太爷您老当益壮,亭松不及也!”
当恶毒女配放弃营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