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人中一个是慕家现任掌权人慕言重老爷子,另一个则是慕家管家裴亭松。
“濋小少爷似乎对卫家孙媳妇沉霭上了心,且据传这次人家夫妻离婚的原因小少爷还有份。”
一句话令慕言重当即怔住,大概暂停几秒后其怒声简直要掀翻屋顶:“把小兔崽子给我敲晕绑回来!!!”
同一天空,同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愁。
夜幕下一幢米黄色别墅的白色栅栏门被一佣人装扮的女孩推开,入眼即是挑高门庭圆形供窗浪漫与古典相结合。
自上次从沉霭家离开后,华皓便一直没回苏家。当初他答应苏闵好好的中途突然反水,必定惹她厌了,与其主动送上门让她揍,倒不如先在外逗留一番待对方气消了再回去也不迟。
更何况前几天看报道卫家离婚案原告不是赢了么,估计再等个几天姐姐气就消了呢。再者自己好久没回国了,如若不是那姐姐威逼利诱,他根本不会回来,每次看见熟悉之物徒惹伤心。
绕过院中象牙白艺术雕塑喷水池走进房子内里,精致繁复灯饰发出淡黄色温暖光芒,洒在由浅棕色大理石铺成的地砖上,纯黑香木书柜上列满了各种书籍,种种景象尽显此处主人雍容华贵的同时又饱读诗书,不同于某些空有脑壳不知礼数的经商人。
“皓儿,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怎么不跟家里说一声好让他们去接你呀!”一个音色明显惊讶的女性声音传入站在客厅中央的华皓耳里。
抬头望去,只见那人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衣香鬓影,林下风致。不同于圈子里其他贵夫人的装着,没有珠围翠绕,不娇不魅,清新典雅,柔和婉约。与苏闵高冷的性格相比,二者好似不是亲生母女般。
此妇人即是苏总续弦,苏闵的亲生母亲苏夫人刘馨。
“苏阿姨。”他不温不热叫了对方一句。
按照先前苏闵所说华皓早就过继给苏老大,那么面见苏夫人应该喊“母亲”才是,但他显然不愿如此称呼对方。
苏夫人并没在意他的态度,而是上前挽住对方的手坐在沙发上,满脸关切道:“你母亲怎么样了?这次回来要待多久?”
“啊对了,你瞧我这记性!”说着点了点自己额头,并向一边扬声喊道,“王妈!”
应声而来一位中年妇女,只见她毕恭毕敬地说:“夫人,请问有何吩咐?”
“皓儿回来了,你快去将一间上好朝阳的房间打扫出来给他做卧室!”
“不用了!”华皓微笑着抽出被握住的手,当着苏夫人的面从口袋掏出一块巾帕,仔仔细细擦拭双手。
果不其然,刘馨向来秉持慈爱温和的脸即将绷不住。
而他边擦手边好整以暇地盯着苏夫人,如看戏耍般眼见对方阳光灿烂的面容逐渐转为铁青阴沉。
“啊呀,我就说嘛!”随手将巾帕扔在地上,轻轻挑了下眉尾,唇角噙着一抹不明笑意。
不熟悉他的人根本不知道其儒雅斯文的外表下竟隐藏着邪恶狂戾的一面!
“怎么我出趟国您就转性子了?原来是演技更精湛了呀!”他毫不客气地嘲讽。
“这才应是您的真面目,方才那张脸看着就使人犯呕!”
当年被过继到大房后,大伯对他很好,但眼前这个女人就不一定了。
“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用来形容那时的自己最不为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