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和蚊子一起走进六指的屋子。
“你们他妈的拉个尿跟搞个女人似的,这么长时间?”黄高德骂道,“影响老子赚钱。”
“不会吧,你搞女人时间就这么长?”蚊子道。
“你他妈总是赢钱我们当然要拖延时间。”大头道。
说话间两个人坐在了位置上。坐六指下方的蚊子有规律的踢了六指三脚,六指心知肚明地和他以及大头对视了一眼。
“快点抓牌,”六指道,“要他妈拖延时间就别打。”
“抓牌抓牌,我就不信我还不胡牌?”大头道。
这一回是六指滴色子抓牌,然后滴宝。蚊子翻牌。现四万。
“他妈的,又是五万的宝。”蚊子咒骂一句。
而六指手上赫然两个五万。而且还有两手牌和一个二万的对子。六指坐庄,上手十四张牌,打掉一张之后,散牌只有三张。
六指立即伸出两个手指头,并且点了一下头,暗示大头和蚊子他有两个宝,而且牌好。言下之意,要配合他打牌。
大头和蚊子都作了回应。
这里也得解释一下。麻将牌十三张这不用说,所谓一手牌指的是连续的三张牌组成一手牌。比如你抓了一万二万三万各一张,这就是一手牌,如果是一万二万四万则不成为一手牌。
硬板胡,只能碰牌不能吃牌,碰就成为关键。这样三个人合作就有了可能。
转了两圈,六指上了一张一条,和手上的一条凑成一对,这时他打掉一张字牌,就已经是五条跑风了。下一圈,他抓三四五六七条中的任何一张或者抓两万、一条都可以胡牌。
这时六指开始动作。他不停地捏一下鼻子,伸出两个手指头,又捏一下鼻子,伸出两个手指头。
下一圈,轮到对面的大头打牌,大头故意犹豫一秒,“两万!”
“我碰。”六指叫道,并且一个巴掌打在提前去摸牌的黄高德的手背上,“你他妈又提前摸牌!摸了牌,我告诉你,有牌都不能碰啊。”
“习惯,习惯。”黄高德讪笑。
六指打出一张五万。
“咔,你打宝啊。”蚊子道。
“见个鬼,我他妈干嘛打两万?二五万一条路。”大头懊悔地拍了一下他的大头。
“哼,我跟你说我已经真胡清口了,”黄高德虚张声势,“我看要放我真胡冲。”
六指颇为紧张地摸了一张牌,没摸着条,他犹豫了一下将摸上来的牌打掉。
大头和蚊子也都紧张地看着六指。
一圈过去,又一圈过去,六指还是没摸到要胡的牌,他便动第二次脑筋,看似无意地摸了摸下颚,伸出一个手指,接下去打牌的蚊子会意,打出一张一条。
“我碰!”六指的声音叫的更响亮了。随即把五条打掉。
“他妈的,蚊子你打什么牌?幺鸡没出现的!肯定是跑风了。”黄高德骂道。
“我清口了我不打干嘛?等着你们胡?”蚊子回嘴道。
“哎呀,别吵了。各人有各人的思路。”大头做和事佬。
转到六指,因为宝吊,他抓什么牌都胡,“咔,总算飞宝成功,一家十块!”
“你看你看,我说幺鸡不能打吧?”黄高德气愤地扔出十元钱。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了?我也要掏钱的。”蚊子道。
第一次合作成功,三个人不仅获取了合作的经验,还增加了对王向鹰的信任。
于是短短两个小时对打麻将的人而言两个小时转眼即逝,六指飞宝三次成功,蚊子打了两次飞宝七星,还胡了好几次真胡,大头几乎不胡牌,却也成功飞宝一次。
“他妈的,今天是邪了门了,”黄高德越打越燥,因为掏钱已经掏的手软,“我提议,可以买一个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