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看着李世民，此时不足一米四的个子在气场，居然和人高马大久居高位的李世民相抗衡。

李世民略带赞许的点了点头，但心中怒气却丝毫不减，黑着脸说道：“好，你说。朕倒要看看，你今天能说些什么！要是说不出来，你这太子也就不用当了！”

杜如晦闻言，连忙起身求情：“陛下……”

“克明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不等杜如晦多说什么，李世民便打断了他的话。

杜如晦见此，也只能长叹口气，随后回到了位置。

在他看来，李承乾失去太子之位，已经是个既定事实了。

毕竟一个八岁小儿，纵使他在饱读诗书，再眼光超前，那微不足道的人生阅历，注定了他无法注意到一些在大人看来理所应当的事情。

但是接下去发生的一切，出乎了杜如晦的预料。

只见李承乾清了清嗓子，随后高声道：“不知父皇最近可有注意市场，肉食价格的波动？”

“未曾，这和不能攻打突厥，有任何的关系吗？”李世民眉头皱起，似乎下一刻就会暴怒而起。

“自然有关系。”李承乾说着，指了指窗外的天

“敢问父皇，什么情况下，市场才会出现货物涨价的情况？”

李世民下意识的便回答道：“自然是货物稀缺之时……”

杜如晦和李世民，似乎反应了过来，知道了些什么。

李承乾见状也是笑道：“看来父皇和杜大人都知道缘由。”

“可每年冬季，肉食涨价不是定理吗？”杜如晦有些疑惑。

“没错，但是今年涨的价格格外的多！儿臣得知，今年的羊肉价格，甚至是去年的两倍有余，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李承乾看着李世民，一字一句的问道。

李世民愣了下，随后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没事注意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是宫里缺肉了？”

“咳咳，都是与那个番邦商人闲聊时得知的。”

“原来如此。”李世民点了点头，也没多想。

一个番邦商人，走南闯北的，对物价的敏感程度远超常人。

李承乾听到几句抱怨，倒也正常。

李世民有闲心岔开话题，但是杜如晦却抓住了重点，接过了话茬。

“太子殿下，您的意思是……”

“杜大人当真是洞若观火。”李承乾客套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个笑容。

杜如晦也是奉承道：“比不得太子殿下，论观察，臣比不得你。”

“你们在说什么？”李世民有点懵，显然他并不擅长这方面。

“杜大人，是您说，还是我来？”

“太子殿下请吧。”杜如晦很识趣，没有抢风头，而是示意李承乾继续。

李承乾随即说道：“父皇，其实肉食涨价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今年突厥境内，或者说整片草原或者说关外都遭到了大灾，牛羊死伤无数，仅此而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