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白天睡一觉,没想到这尼姑们念经吵死人,我这才出来散散心,”薛蟠看着场内,伸着头十分感兴趣,“以前倒是不知道有这样的好地方!五叔也不带一带我!”
原来是那些清客相公们搞的鬼,薛宽恍然大悟,又连连冷笑,这些人可真是忠贞的很啊,东翁都死了,还这样的尽心尽力出谋划策,日后自己掌权,有这些人的好果子吃。
“以前你父亲管得严,你自然是没来过,日后若是不嫌弃,多和五叔来这里就是了,”薛宽笑眯眯的说道,他打定了主意,“这昨日在灵前,你可委实有些凶了,我可是吓坏了!”
“我可没有对着五叔凶,老爷身前老是说,叔是不成器的,五叔是最好的帮手,我虽然不孝顺,可老爷的话还是听进去的,那一日叔乱来,我才生气的,可不敢对着五叔不尊敬。”
“不敢当老爷这样的赞赏啊,可惜大哥,天不永年啊!”
薛宽又是一番做作,抹了抹眼泪,薛蟠强忍住恶心的感觉,连忙说道,“所以今个侄儿一是来赔罪,二也是来求着五叔。”
“蟠儿有什么事儿,只管说就是,五叔能帮的一定帮,”薛宽拍着胸脯说道,又拉着薛蟠坐下,“眼下可是薛家的大难关啊。”
“是大难关,”薛蟠点点头,“我实在是不懂,也不瞒着五叔,这么多年,外头的事儿,我是一点没管过。”
“这我是知道的,大哥疼着你嘛。”
“所以清客相公们想着要我管,我也实在不会管,这就难为了,我又不是一个喜欢担着事儿的人,所以总是要托付出去的才好。”
下面的擂台两个大汉上场,到处响起了欢呼声,薛蟠喝了一口茶,敏锐的听到了薛宽喘起了粗气,薛宽哈哈一笑,“外头的这两个人可是这聚义厅里头最好的把式,蟠哥儿可是要好好瞧瞧啊。”
薛蟠假意看了看,又把马三豪叫进来,押了那个什么鬼一样的“大鹏大侠”一吊钱,押了钱,又嫌弃这茶寡淡得很,不如家里头的,嚷嚷着要喝酒,还是薛宽知道今个有要紧的事儿办,于是劝着,“哥儿还在孝中,不好喝酒,日后五叔陪着你喝也不迟。”
“是啊,没意思的很,太太今日拿了账本给我,我瞧着头疼极了,但是叔在外头那么凶,我很怕,想着五叔是老爷身前最倚重了,没有其他人帮衬着办,只能来找你了。”
“蟠哥儿的意思是?”
薛蟠气鼓鼓的说道,肥嘟嘟的脸上一脸的气愤,“叔那个人不成样子,我虽然凶一下,但是不能够长时间的顶着,但是我不愿意交给他,一看他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五叔是好人,侄儿愿意相信你,想着让你帮着我。”
“哼,这公中我是不会让出来的,”薛蟠倔强的抬起头,一脸的骄傲和固执,“是老爷留下来的,我不能丢掉,房我也不会给他,大不了若是逼急了,我们一拍两散!哼,明个我就和太太一起去京师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