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是结束了?”
“哈哈,杂七杂八的传言还有许多,但结论都是一样的,说那宁小三有了奇遇,虽说没有入仙门,求的仙人保佑。可也得到了凡人所奢望之物,这宝物,正如此处,这望月山庄的水中捞月一说,对于看不到的人而言,就是那水中捞月,虽然美丽,但触手难及。可正因为是触手难及,所以才更让人动容。”
“前辈,你是矛盾派出身吗?”
“哈哈,我想说的是后续。那宁小三不知到哪一处奇遇是真,或者处处的奇遇都是真。总之,等到他重新回到山洞,才发现洞中早就没了人,去那村子里打听,才听说一些消息,循着消息找上那偏镇子。那门前轻抬手,敲敲见来人,两方一对眼,完全不识其人。”
“那宁小三刚要开口说抱歉,就听来人直呼口,小三哥!可真的是你!听到这一声儿,宁小三有点懵。他仔细端量,才从那眉眼之间,琢磨出一丝的熟悉。忙惊呼道,莫不是,莫不是小喜儿?那四十约莫的中年欢呼道,是我,正是我啊小三哥。青年叫做秦有喜,正是秦家门的嫡系。秦有喜赞叹道。小三哥,不曾想你一点儿也没有变!”
“那宁小三也觉得难以置信啊,这他也没觉得,自己离开了多久,怎么一回来,已经是物是人非?曾经那满地跑的娃娃,已经成了这样一个,仪表堂堂的姿容俊年,这,时光太匆匆,让人心难平。那秦有喜欣喜的拉着宁小三进门,口中絮絮叨叨,说起来一些曾经。宁小三昔年,为了报仇扭头就走。而山洞之中,已经是少年的两兄弟,秦有喜跟秦有安,便接过了照顾一洞老病的职责。没过两年,听闻援疆动乱,故此征兵的消息,俸禄满载,更能成就功业。秦有安便一头栽进去。”
“又过一年,那人棍之身的席丹宁,终究是没撑住,不过走的时候却很畅快。想想席丹宁那狼狈的姿态,宁小三也无言了,那生死之间,于一些人而言,肯定是解脱吧。毕竟世上人人,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竭尽所能活着的。席丹宁死后,秦有喜便将他葬在山头,那里的风光最好,日出之美,堪比仙境。在席丹宁去世后,秦有喜也慢慢走出山洞,朝着更远,更繁华的镇子走。也是天生的他好运气,那求门学木匠,得了生意,还娶了媳妇。”
“唯一的可惜是,大喜那天,宁小三,秦有安都不在,没能见证。在大婚之后半年,不知道是不是了却了心头的担忧,秦放天,本就日渐衰弱的身体,瞬间奔溃了,用秦放天得话说是,他早就该死了,如今,能看到你,成家立业,有了平安生活,我也算对得起父兄。对得起我秦家门。秦放天去世,对秦有喜的打击是很大的,他狼狈了数天,老爷们一个,却哭红了眼睛。曾经的那热闹山洞,便只剩下两个老人。”
“刚好是秦有安从军回来的前一天,沉默寡言的李先生,在早起后突然离开,不知是去了何处,而瞎眼的老头有所察觉,不过按着他说的,是赶着趟想要去帮忙,但被拒绝了,实在是白费了他一片好心。至于李先生去了哪儿?为啥要走?秦有喜没得考虑,秦有安就回来了,一别数年,秦有安壮硕许多,也黑了许多。身上多了刀口,不知其中是多少凶险。”
“但,拼命之后,也有收获,秦有安在军中也搏出一个官位,虽然不大,但也能管上百人了。秦有喜很高兴,为与家兄团聚而开怀。不过秦有安在家中没待多久,又走了,是离别总比相聚长,可便是亲兄弟明算账也有自己得生活,所以秦有喜除了张口叹气之外,便什么都做不了了。在秦有安回来后没多两年,秦有喜有了孩子,是个女孩。如今啊,正在那学堂读书,说是将来要做那女状元。”
“宁小三笑的开心,可真是大抱负也!被秦有喜领着,入了房门,便见灵位,共有两面,一面称。家中叔父席丹宁之尊。一年称,家中叔父秦放天之尊。宁小三心情也没有很沉寂,毕竟人终有一死,他只是有些感慨罢了,举香敬上,便离门而走。秦有喜说,瞎眼老头最喜欢出去乱转,这会儿啊,不是在那春江楼的墙角听曲儿,就是跑去听那说书的讲故事了。那得等到入夜,才能晃悠回来,不过他老人家啊,自有能耐,也轮不到他这个小辈担心。”
“等了没一会儿,听到有人回来,是位妇女,正提着一篮洗净的衣裳,见到宁小三,还有点懵逼,那边秦有喜便热切的介绍起来。这妇女正是秦有喜的发妻,木匠之女,颇有英气。两人见面,互以礼敬。等到天黄昏,听着娃娃跨大门。真是个双角小丫头,可爱又调皮。更是会说话,张口便叫说。直至炊烟鼓动,饭香引人,才从那傍黑的门口听到声,宁小三想也不想,便跑过去,一拜,声高。”
“师父!那一声喊的,都给瞎眼老头的三分酒醉吓跑了,老头定眼一瞧,突然一把抱住宁小三,口中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可算是回来了,可算是回来了。宁小三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人面前后。便决心安享人生。如此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秦门已经换了几代人,久道,已经生了一些纷争。在经历了兴起,又走向衰败,最终成眼前这幅模样的状态下。”
“一处村地,人很少,是家姓村,男的外娶,女的远嫁,人口上百,老少齐全。村子是有祖传的手艺,一面打铁,一面撅木。铿铿锵锵,砰砰邦邦,还真混出来一片天地,在方圆颇有名声,也能养活了这一家老小。这村子的来源发家,已经没人追究了,只是知道,村子里那位七十有六的老先生,很久以前还是个十几岁少年的时候,就跟着家中长辈敲敲打打,学习手艺了。”
“有一日,村子里来了一位客人,这客人很不简单,仙风道骨。不是老人,也不年轻,一头乌发,参杂白根,走路如风,一笑沉心。他来是为了作甚?可不是那打铁取木,而是收徒求门。看那仙人手笔,抬手摘的天上云,捏成一副对联当见礼,那肯定得信,不信不行,只不过,此等高人,为何跑到这小地界儿收徒呢?”
“仙人只是答曰!吾号中云,感天下有乱,特取天命至此,还望乡亲成全。”
“最终还是被那自号中云的仙人得逞了,从那村中迎了一个小徒弟,拜师。小弟子纯娃娃,虽然是秦村出生,但却姓宁,双名有道。自小聪颖,如今,也算是有了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