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九点多钟,一辆警车开进了葫芦村,先在胡大山家门口停了下来,两位穿着警服的男子进了胡大山的家。
十几分钟过后,穿警服的男子从胡大山家出来,又开着警车直接来到了徐海的家门前。
而从胡大山家开往徐海家这段几百米的路程,警车鸣起了警笛,尖锐的警笛声在静谧的葫芦村格外响亮,几乎将全村的人都惊动了。
除了早早去了石矿场的人,其他人全部都出了屋,每个人都带着惊疑的表情,朝徐海家门口围了过来。
小山村里来了警察,可不是很多见,大家猜测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只不过没有想到竟然是仗义的徐海犯了事儿。
徐海从小不是一个坏孩子,这次给学校捐款三万块钱,更是树立了他在村民心目仗义的形象。
人群,只有杨杏云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虽然料到胡大山绝对不会让徐海白打一拳,但是她没有想到,胡大山竟然会报警。
她使劲从人群挤到徐海的院门前,可是有一名警察挡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去。
村里人对警察有着与生俱来的畏惧,看着那一身警服都不敢靠得太近。
“警察同志啊,这是咋啦?你们是来抓徐海兄弟的吗?”杨杏云挤到挡在门口的警察身边问道。
“我们在履行公务,闲杂人都远离,不要围着,否则是妨碍公务!”
长得虎头虎脑的警察根本不理杨杏云的问话,而是板着脸对她和其他人警告道。
听到警察的警告,杨杏云也惴惴地退后了一些,其他人果真不敢围得太近,担心真把自己定个妨碍公务罪给逮起来坏了。
几分钟后,徐海双手了铐子,被一名大个子警察从屋里带了出来。
“海子,不要害怕,你要是坐牢了,嫂子天天给你送饭!”杨杏云一见徐海被抓了,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徐海为了她才打了胡大山的,她心里此刻如刀绞一般。
“杏云嫂子,没事,哭啥呀!不是打断那苟日的几颗牙?不是啥重罪。送饭不用了,怪远的。你每天晚睡觉前到我院子里帮我把地里的药材浇点水,水在偏房的水缸里。”
徐海倒是较淡定,他昨天打了胡大拿,心里已经做好了被他报复的准备,只是没有想到报复来的这么快。
“嗯,海子,你放心吧,我一定每天浇水。”杨杏云点着头,不断地抹眼泪。
徐海被带进了警车后,警车一路响着刺耳的警笛声,离开了葫芦村。
村里人很快知道,原来是徐海昨天晚撞见胡大拿搞杨杏云,把胡大拿给打了,胡大拿报警抓他。
“哎,你说徐海这个孩子真是吃饱撑得吗?谁不知道杨杏云那是胡大拿的姘头?他们两个爱怎么搞怎么搞呗?是把炕给搞塌了,也不关他啥事啊!”
“是啊,胡大拿的媳妇都不管,他徐海管啥咧?这孩子是真有点犯愣,连胡大拿都敢打,这回被抓了,还不知道要被关多长时间咧!”
“你们知道个屁,徐海早跟杨杏云那小搔活搞在一起了,他这是吃胡大拿的醋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