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走近,遥遥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噼里啪啦一串响声,好似瓶瓶罐罐摔在地上,碎片撞在地面上发出的脆响。
苏浅璃心下一紧,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刚跨入院门,一个黑影迎面飞了过来。
身后的侍书眸子一寒,上前一步,手一伸,接住了飞来的花瓶,不动声色扔在了地上。
只听见“啪”一声,花瓶应声而碎。
苏浅玥听见声音,转过身来,便看见苏浅璃主仆俩站在门口,神色悠闲。
苏浅玥眼里的得意越发明显,冷哼一声,顺手拿起一个齐膝高的长颈花瓶。
刘婆子站在赵怜宜面前,看着苏浅玥手里的花瓶,小心道:
“三小姐,您摔了花瓶事小,可别伤了自己!”
苏浅玥越发猖狂,将手里花瓶举过头顶,直直朝刘婆子扔去,语言偏激。
“滚开,今日本小姐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刘婆子见状,上前一步,假装要拦住苏浅玥,却将身后的赵怜宜暴露了出来。
只见赵怜宜一手抚摸着隆起的腹部,直直看着几步外的苏浅玥,眸子里没有一丝情绪。
苏浅璃打量着她,心里颇觉意外。
此时此刻,她还这般淡定,确实少见。
苏浅玥狠狠一掷,苏浅璃心头一惊,急忙吩咐侍书去拦着。
侍书一把扯过一旁针线篮子里的布料,飞身而起,替赵怜宜挡下了四溅的碎片。
苏浅玥顿时气急,眸子赤红,冲着侍书和赵怜宜冷嘲热讽起来,毫不留情面。
“四妹妹心可真大,赵姨娘缝这么大的孩子衣衫,明显不是给弟弟缝的,你还着人去袒护,真是好笑!
我看啊,赵姨娘腹中的孩儿是不是父亲的,还真难说,毕竟赵姨娘惯会勾三搭四,常言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赵怜宜上前一步,直直盯着苏浅玥,一字一句道:
“我给谁缝衣衫,腹中是不是老爷的孩子,自有老爷来判定,三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对男女之事儿却门儿清,倒让人有些好奇。
毕竟这些连快出阁的小姐也不一定知道……”
“赵怜宜,你个娼妇,竟然敢诬陷我,难怪你第一个孩子双眼流脓,全身溃烂,活活烂死,这都是你的报应。
说不定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会是这个下场……”
苏浅玥还没有说完,一道响亮的巴掌落在她脸上。
霎时间,苏浅玥左脸上鼓起了五个殷红的手指印。
她瞬间被打懵在地,看着面前满眼怒火的赵怜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下一刻,她好似一头发怒的狮子扑了上去,一把将赵怜宜推倒在地。
赵怜宜早已失去了理智,迎了上去,毫不手软。
别看赵怜宜瘦弱,她嫁出去后,尽做些苦活,累活,练了一身力气。
一个侧身,就将苏浅玥压在身下,左右开弓,在苏浅璃脸上“啪啪”打起来。
声音回荡在整个小院里,说不出的响亮。
院里的主子,仆人,都被这一变故惊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住手!”
一声怒喝突然在院门口响起。
苏浅璃转过身,便发现苏荐义和蔡丽娘赶了来。
此时的蔡丽娘死死攥着手里的帕子,双眼喷着火,恨不得上前将赵怜宜扒皮抽筋,以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