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夫人顿时气血翻涌,怒不可遏,顺手拿起桌边的茶盏砸在了赵怜宜的身上。
“不要脸的贱婢,真是丢尽了你家主子的脸面。你家主子、护国公府就是这样教你的?”
赵怜宜瞬间抬起了头,对上苏老夫人的眸子,“一切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已经被夫人赶了出来,和二夫人、护国公府没有任何干系!”
“还敢犟嘴,来人,给我狠狠的打,我就不信了,是她嘴硬,还是鞭子硬!”
下一瞬,就有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上前,押着赵怜宜朝屋外拖去。
转瞬,就听见棍子落在身上的闷响。
苏浅璃深吸一口气,扫了一眼地上的老婆子,挽住了苏老夫人的手臂,“祖母息怒,事儿还没有查个水落石出,小心中了别人的奸计……”
“小姐啊,我们都是本分的庄稼人,怎么敢在贵人面前撒谎呢,老婆子今日所言,句句属实……”
“都给我住手!”屋外一声断喝突然响起,打断了褐衣婆子的哭诉。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了进来,下一刻,就看见苏荐义抱着赵怜宜转过了花鸟富贵屏风气呼呼闯了进来。
“娘,怜儿成了家,有个一岁的儿子,这一切儿子都知道!”
“那你还……”苏老夫人指着苏荐义,气得浑身直哆嗦。
苏荐义狠狠一脚踹翻了地上的老汉,冷喝出声,“是我让怜儿瞒着这一切,刚好,今日这一切就做个了断!”
苏荐义放下赵怜宜,几步上前,揪住老汉的领子,恨道:
“怜儿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染上恶疾,你们不寻医,反而说怜儿命里带煞,将她赶了出来,她花光了钦音给的积蓄,儿子没有救下来。
她走头无路,只好在街上替人写信,挣口饭吃,就这样,你们也是三天闹一场,两天打一回。”
要不是遇上我,带走了她,怜儿早就被你们折磨死了,你们竟然还有脸来!”
话末,苏荐义“啪啪”几巴掌扇在老汉脸上,打的他哭爹喊娘,连连告饶!
“说,你们收了谁的钱财,如何找到到这里?今日不说清,立即将你们扭送官服,吃几年牢饭!”
躲在人群后的蔡嬷嬷一听,心头一颤,下意识向门外溜去。
苏浅璃突然出声,“爹,快唤府医,赵姨娘晕倒了!”
苏荐义一把搡开老汉,几步奔上前,抱着赵怜宜咆哮出声,“府医,快,个个是死人不成?”
贺小府医贺临背着医箱赶来,一针扎下去,赵怜宜才呻吟一声,悠悠转醒。
贺临细细替她诊了脉,又换了一只手,这才向苏老夫人、苏荐义躬身一礼。
“启禀老夫人,二爷,赵姨娘有了身孕!”
“真的吗?太好了!”苏荐义一把将赵怜宜拥在怀里,喜不自禁。
“只是月份还浅,如今又受了伤,胎像不稳,一定要小心照看!”
“是是是,我一定小心!”
苏荐义低首看着怀里的赵怜宜,满脸动容,“怜儿,你听见没?我们有孩子了!”
大夫人贺氏看了这么久的好戏,轻咳一声,向苏老夫人回禀道:
“娘,赵妹妹如今有了身孕,住在海桐苑,怕不合适,要不,搬到旁边的木槿苑,再拨几个丫鬟过去?
还有这舅公舅婆,自己侄子有错在先,还有脸前来,不知廉耻。我们高门大户,实在不应该攀扯上这种刁民,要不,派人轰了出去?”
苏老夫人长叹一声,“你看着处理吧!”扶着宋嬷嬷的手,转身进了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