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日缓和一日。
这日早上,苏浅璃穿了一身新衣。
这是苏老夫人特意命长安城最好的成衣铺子量身订做的,可是时下最新的款式和布料。
只见苏浅璃一身粉白,衬得肌肤白若凝脂,掐指可破。
她在镜前照了一遍,款步出了屋子,打算去松鹤堂请安,让苏老夫人瞧着,高兴高兴!
伺棋突然急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松鹤堂闹起来了!”
“怎么回事儿?谁和谁闹起来了?你这丫头,说话能急死个人!”一侧的王嬷嬷身子前倾,一脸着急。
“府门口一大早跪了两个老人,声称是赵……赵姨娘夫家的舅公舅婆,说赵姨娘抛家弃子,偷偷改嫁,要拉回去沉塘呢!”
苏浅璃一听,神色瞬间转冷。
前世,赵怜宜被娘亲送走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这一世,因为自己的重生,好些事儿渐渐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赵怜宜突然成了父亲的妾室,她先前有没有成婚,是否抛家弃子,她还真不好说。
当务之急,先去松鹤堂,看个究竟,再下定论也不迟。
等苏浅璃匆匆赶到松鹤堂,厅里已经挤满了人。
地上跪了两个老者,身着粗布衣衫,满脸褶子。
那褐衣婆子正指着一侧的赵怜宜,破口大骂,粗俗不堪。
“你这个娼妇不要脸,你怎么可以抛下我的侄子不管,改嫁他人?黑心肠、烂肚肠的骚货,上辈子定是万人骑的贱货!”
一侧的老汉帮腔道:
“怜宜,你不愿意过下去,和离就是,为何要做这样的事儿,以后,别人会戳断你脊梁骨的!”
跪在地上的赵怜宜微微低着头,没有哭泣,也没有辩驳,一动不动。
主位上的苏老夫人怒目圆睁,一大早被这道糟心事儿弄得心神不宁。
心里恨死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如今又见赵怜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犟相,怒火中烧,冷喝道:
“真是不知深浅,自己在苏府住了几年,苏府的规矩都忘了?这才出府几年,就敢勾搭主子,给苏府泼脏水,反了天了!”
苏老夫人瞪了一眼吴婆子,斥道:
“说,将她平日里的一举一动,都说一遍!”
“是,老夫人!”
吴婆子伏地磕了个头,添油加醋说了一通。
什么四小姐来,赵怜宜没有出来相迎,在屋子里做半大孩子的衣衫。
更有甚者,天天儿缠着二爷,为她穿衣描眉等等。
话末,吴婆子跪地,带着哭腔道:
“老夫人您是没有见着,短短几日工夫,二爷就消瘦了不少!”
吴婆子直接将赵怜宜描述成了一个只会勾引男子的狐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