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烨将车厢清空，用水简单洗净，收拾好以后嫌身上腥，脱光光洗起了野澡，还没羞没臊地要唐蜜帮他浇水。

唐蜜没有拒绝，仅浇水的时候不睁眼，生怕看到奇景。

“蜜蜜，你倒是睁眼啊？”

唐蜜啐道：“光天化日，你成何体统？”

沈烨失笑道：“‘礼’‘仪’都是在对人的基础上，人都没了，洗野澡我觉得再合理没有……”

“我是你女朋友，可以不计较，但你不能不想着莫涤！”

沈烨探头去看莫涤被唐蜜拉回来，无意间唐蜜看到不该看的，将水瓶扔下，进了车里。

车外沈烨在哼歌洗澡，唐蜜看不出来莫涤脸红没红，觉着莫涤眼里有雾气，认定她已经给沈烨“污染”了双眼。

这事儿怎么想都觉得他是故意，要情窦没开的莫涤提前对他有认识，预订位置，手动养成。

“太邪恶，没想到阿烨有这种想XP……”

莫涤推了唐蜜一下，指了手边的小本本。

唐蜜低头看，莫涤居然问她：蜜蜜姐，谈恋爱，是不是要命啊？

唐蜜扶额道：“莫涤，外边那个没正行，我不希望你也胡思乱想……真的！”

莫涤吐舌，接过本子，写道：我没法可想，蜜蜜姐是怎么忍受得了烨哥。我都看到了，怪吓人的，想不来那些姑娘，要付出多大的勇气。

“……”

“莫涤，那是阿烨天赋所在……等得空儿，我给你恶补一下生理课吧。”

……

沈烨在男装店取来一套运动服换了，胡乱在理发店找到散剪修理了一下头发，乐呵呵开车带二人兜风。

“你们想过商城顶、九渡市市区，行尸分布存在的一些衍生问题吗？”

唐蜜看沈烨问的认真，点头道：“商城顶的装置能驱退行尸，变异体又对基因药剂趋之若鹜，寄生行尸与一些高等行尸的出现频率的确值得我们思量。市区我不知道多少，想来与我们见到的差别不大。”

沈烨指了一下路边的奔袭者，“尝试去记录，理应能得出一些蛛丝马迹。”

“潦草记录不见得能有用……我尽量吧。”

莫涤将本子扯给唐蜜一半，两人一左一右，开始对街两旁高等行尸进行粗略计数。

到沈烨将开过的路又一次重复，两个人四份结果，去大数小数，取平均值，已经可以简单得出结论。

几条街上，高等行尸出现的均值为零点七五。

“高等行尸大数上不对，我们一直都知道。当前得出的数据还是有说服力的，走远些怎样？”

莫涤写道：再之后有了详细参考均值，把各街、道区域划分？

“差不多，具体得看实践了。”

“我们算一些意思可以，真靠这么来，有些草率吧……”

闻言，沈烨乐道：“笨办法也是不得已，你一贯聪颖，有主意我当然洗耳恭听！”

唐蜜在本上写写画画，待她完事，将本子递给沈烨，要沈烨停车细看。

依唐蜜的考虑，九渡市的繁华路段受行尸病毒肆虐，不会比一些陋巷小道儿行尸少，他们的结果没有参考，得把需要涉及的因素都想到。

譬如居民楼，人少或无人的居民楼不合常理，他们要弄明行尸怎么出走，怎么在半封闭的环境下数量少过大街。

沈烨觉得唐蜜的办法好些，当即自我否定，改了主意，载二人进到一个一眼看去没有行尸的居民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