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看在自己孙子在学堂,二就是都是钱家人,不能看着一个蠢妇人把钱家子孙给毁了,以前她是不能没事的跑人家门里多管闲事吧,正好这次侄子想通了,求她来,虽说是陪陪她娘的借口,她怎么不知为了什么才让她来钱家住着?
看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侄子,六老太太就回了屋,严厉的教训了钱盛业一顿,让他把岳家找来,钱家面对面说清楚,包家的恩情要怎么还才算完?要不要把钱家都改成包姓才行?
钱县尉一一答应,磕头起来后告退,回到屋里看着额头带着抹额,看见他进来还哼哼,嘟囔着要见运郢,临死前得见见儿子的太太。
忍着怒火的钱县尉站那深深的呼出两口气,攒紧拳头又出去了,明天就叫岳家来人,今天就别和太太闹了,不然岳家来了太太又是胡闹的哭诉,搞得他虐待媳妇似得。
钱太太见老爷没发活就走了,得意的一笑,不相信他们不让她见儿子,只要见了儿子,她再教儿子怎么对付婆婆就行了。
谁想到老爷一夜没回,儿子也没来,焦急等了一夜的钱太太,眼睛红着,那是熬夜熬的,一晚上就没好好睡,一早就找了下人来问,那个六老太太走了没,老爷在干嘛,运郢怎么没回来。
婆子一一回复,六老太太还在老太太屋里,老爷一大早的就出门了,少爷去学堂了。
钱太太觉得不对,但儿子不在婆婆那,她又刚装病,就不好前去问个究竟,急的在屋里转圈,早饭也匆匆吃了几口。
这会想起女儿来,忙叫人去找女儿过来,让她去打探一下,钱玉兰进屋就见母亲没打扮,头上带着抹额,就知叔祖母来了,母亲又要闹事了。
钱太太一把拉着女儿交代道:“玉兰,赶紧去你祖母那里看看,问问你爹去哪了?你弟弟哪?娘病的要死了,他怎么不来看看娘?老钱家这要是逼死娘吗?没你弟弟娘可怎么活?你赶紧去,去下跪,不然你就去闹着上吊,也得把你弟弟接回来。”
钱玉兰是嘴哆嗦着,手抖着,母亲就这么轻易说出让她去上吊,虽然是让她假装,可是她的命在母亲眼里就这么不值钱?
钱太太哪管女儿什么表情,推着她让她快去,刚推出门,就见一个婆子急匆匆走进来,说老太太那叫她过去,包家舅爷来了。
钱太太一听欢喜,娘家来人就好,等她闹一场,儿子还不是的乖乖的回到她跟前。
顾不得拉上女儿,钱太太就疾步往婆婆院里走去,钱玉兰是呆站着,半天眼泪才流下来,旁边报信的婆子同情的看一眼转身出去了。
呆呆的钱玉兰回屋痛哭一场,以前还能去找兆妹妹说说苦闷,可如今不知要怎么办,将来她要嫁进京城,没有个熟悉的人,就是有事,摊了这样一个让她去上吊的娘,她能找的人都没有,就是将来她受苦,她娘估计也是让她上吊去吧。
钱玉兰抬头看了看架子床,木然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