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一个锦衣青年,剑眉星目,长发飘扬,生的一副好相貌。只是此青年眼眸一副阴郁之色,让人觉得一丝冷意。
待的众人近前,曾奎忙拱手大声叫道:“见过五公子。”
“吆喝,我说猴子,你眼是长在头顶是吧?只认得公子。”先前那喊话之人阴阳怪气的叫道。这人一身红袍,贼眉鼠眼,却是头戴方巾,一副公子模样打扮,看去和领头的锦衣青年年纪差不多。
曾奎看了红袍男子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惧怕,忙低身行礼道:“不敢不敢!曾奎见过六少爷。”
那红袍男子哼了一声,正要说话。锦衣青年抬手打断他的话,说道:“老六,正事要紧。”
红袍男子歪了歪嘴没有说话,斜着眼睛看向方。
杜家队伍里的一人悄声说道:“十一少爷,德广叔,领头的是裂石堡的元英杰。元家五大公子的老五。穿红衣服的是青年一辈六号人物元飞宇,据说现在有不下元家五大公子的实力!”
裂石堡距离此处二百里,是北漠有名的大城,把持裂石堡的元家也是附近第一大势力,元家五大公子更是名声在外。
锦衣青年伸手捋了下前额长发,将其梳理到耳后,慢悠悠的道:“此次我元家好手尽出,前去追捕一头古神兽,眼见功成,不想被人摘了桃子。我想问问诸位,此事如何给我个交代。”声音里透着冰寒。
杜德广一拱手,沉声道:“在下听不懂元五公子的意思,怕是有些误会吧。”
听言,红袍男子抢先怒道:“跟他们废话什么,都杀了!宝物还怕找不到?”说着抽出剑来要动手。
锦衣青年又是回头看了红袍男子一眼,摇头道:“六弟,你这爆脾气能不能改一改?做大事者岂能这般毛躁。”
红袍男子嘿嘿冷笑,眼睛里有些恼怒:“教训我?元英杰,只怕明年你这第五公子地位不保,我到要看看你身份降成了少爷,还能不能说出这话。”
锦衣青年闻言面露一丝嘲讽,不屑道:“好,那到时恭喜元飞宇五公子了。”
说罢,眼神一厉又道:“只不过现在你还是得乖乖听我的。”说完便不再理会红袍男子。
红袍男子用力捏了捏拳头,暗自咬牙没再说话。转而恶狠狠的瞪向杜家众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锦衣青年伸出一只手,轻轻弹了弹长指甲,白皙修长的手指间有黑光闪动,隐约有噼啪响声。“诸位的意思是不承认了?”语气似有些叹息。
杜德广前两步道:“五公子何来此话?自古宝物有缘者居之。五公子是要挑起你我两大势力交恶不成。”
“两大势力?你风沙城杜家老祖杜一川,还算个人物,不过这几十年也没个动静,只怕是早归西了吧。”锦衣青年道。
“元英杰!你少喷粪!”丁老三闻言大怒,跳了出来吼道:“你死了,俺家老祖也能再活五百年!”
“五百年?成王了吧。”一旁红袍男子讥讽道。
杜德广忍住怒气沉声道:“五公子,我家老祖一直在闭关,不劳诸位挂记。此事我等回去后,定会向家族说明,众长老也会给元家一个交代。诸位请回吧。”
说完一使眼色,杜家众人一齐下马冲入峡谷。峡谷路窄,十多匹马没了束缚,登时乱作一团挡住元家众人。
锦衣青年脸寒光乍现:“想走?敬酒不吃吃罚酒。”
伸手一指喝道:“曾奎挡住他们!”
红毛猿魔曾奎大吼一声,狼牙大棒猛力挥出,夹杂着破空风声扫向迎面冲来之人。
杜德广越过众人头顶,迎着铁棒拍出一掌。
“咚!”一声闷响,杜德广衣袖爆裂,只觉得手臂掌酸麻,向后一个趔趄退了两步。
心暗道:“这曾奎果真厉害,我这居高借势向下飞扑,力量都输他半筹,若平地交战怕是几招下来撑不住。”
那曾奎心也是一惊,平日极少有人能硬憾他的铁棒砸击。殊不知曾奎天生神力,铁棒挥舞间开山裂石,无往不利。今日竟有人能空手接挡,当下更是狠咬牙关,双手握住铁棒高举过顶砰砰砸下。
“咚咚咚咚!”烟尘弥漫,杜德广心叫苦,这里峡谷山路狭窄,对方又挡住去路,无处躲闪下只能硬撼曾奎。一番硬碰过后,双腿膝盖以下已经嵌入碎石,两个手掌鲜血淋漓。若不是一身本事都在手掌,怕是早成肉酱,饶是如此,指骨都不知断了多少根。
一番狂砸曾奎也是气血翻涌,双臂酸麻,铁棒都拿捏不住。再看手,碗口粗细的铁棒微微发烫,竟有些弯曲。
众人皆是骇然,曾奎瞪眼道:“真好汉子!配得姓杜。你若交出宝物,我可向公子求情饶你不死!”说完探头去看锦衣青年元英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