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二千年前,天地间巨妖为祸,横行人间。人族大能合力阻击,大战历时数十载,大地为之崩塌,九州移位洪水肆虐,天地间灵脉尽毁。此一战谓之古之战。
之后万年时间内古明消失殆尽,世间凡人庸庸碌碌,彼此间征战不断。自此再无一人知晓古之事。
只是天地间尚还有一群不为世人所知之人,历经万年传承,守护人间。故事发生在一万两千年后的今天
正午,戈壁荒漠乱石遍布,几丛低矮的梭梭树当一条小路,此时正有十几匹骏马奔驰。
一个头戴斗笠的汉子抹了一把脸的黄沙,苦笑说道:“十一少爷这次立了大功,等回到风沙城,一定得好好犒赏我们一番。”
另一个光着半边臂膀的黑脸大汉叫道:“你这厮,若不是你掉到那土坑里半天没出来,咱们这会早回家找婆娘快活去了。”说完又狠拍胯下的马儿,怒骂道:“短尾巴的畜生,给爷爷使劲跑,不然回头拿你下酒!”
那马儿像是听的懂了一般发出一声嘶鸣,速度愈发的慢了半拍。
众人哈哈大笑,原来黑脸大汉的马匹在众马脚力最弱,这次突围被落在了最后,尾巴又被人斩掉大半截,跟个刷子般的突兀。
“丁老三,这黄不垃圾的马跟你一个鸟样,又慢又挫,你俩般配。”众人又有人高声起哄。
那叫丁老三的黑脸汉子也不恼,嘿嘿笑道“挫不挫,俺二嫂子知道,你又怎么能知道?”
起哄那人闻言勒马靠了过来,扬起手短鞭砸向丁老三:“我叫你臭嘴!”
丁老三一低头闪过,嘴叫喊:“二哥哥莫要动手,打的有伤嫂嫂定是心痛。”
此时队伍,领头一个壮硕年汉子回身喝道:“都别贫了,这里到风沙城还有十里地,前面峡谷两面都是峭壁。都打起精神来,别到最后阴沟里翻了船。”
落后一个身位的是一个十六七少年,少年生的眉清目秀。一身白衣劲装,胯下青白杂色骏马,背负剑齿熊皮箭壶,腰间斜挎铁甲犀角长弓,黑色蟒皮卷绕护臂,精神干练。当真是去跃青骢马,金鞍美少年。
那少年问道:“德广叔,都到这里了还有人不开眼惹我们风沙城吗?”
这个少年正是前头人话的十一少爷,杜晋。
那德广叔原姓张,现年四十七岁,是风沙城亲卫。一直跟随现任风沙城家主杜仕乾征战四方,忠勇不二。被家主赐姓杜,为德子辈,收录进杜家家谱。
杜晋,风沙城杜家直系四代子弟排行十一,人称十一少爷。此次跟随杜德广,到距风沙城西面二百里外七宝山脉围狩。
说话间众人驶入峡谷,峡谷两侧是光滑的石壁,底部是条急流,沿着一侧石壁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向远方。阵阵凉风从峡谷里吹出,不禁让人精神一震。众人到此都是大喜,这一路奔波所见之处都是黄沙乱石,嘴里又干又涩,只恨不得跳下溪流泡到水里痛快一番。
领头的杜德广却是眉头微皱,勒住马一抬手,后面的人都停了下来。
杜晋疑惑问道:“德广叔,有什么不对吗?”
杜德广环顾四周说道:“只怕是我们遇到麻烦了,晋哥儿,你可知这方圆百里只有这一条河水,我们风沙城靠的也是这条河。”
“原来如此,这附近的鸟兽都聚集在这里,而我们跑到附近却一只鸟兽都没惊起。一定是先前受到过惊吓!”杜晋立刻醒悟道。
杜德广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这里路窄,骑在马反而受制。若受到伏击,弃马列阵。”众人皆是点头,
杜德广霍的从马跃起,立于马背高声喝道:“前面的朋友,莫要躲藏了。在下风沙城杜德广,江湖人称铁手奔雷。不知道前面是那条道的朋友?”声音滚滚,只震的两侧石壁沙沙作响,一些沙石滚落下来。
四下里悄无声息,众人正疑惑间。远处一道沙哑的破锣声音响起:“我还当是哪位风沙城的好汉,原来是铁手奔雷,哈哈。”
一道身影从远处拐角处飞掠而来,来人是个身的红脸壮汉,一身乱糟糟红毛,高有尺,生的蜂腰猿背,臂长过膝。手拿一根狼牙铁棒,那铁棒长约四尺,粗下细,末端有碗口粗细,怕是足有三四百斤。铁棒下布满尖刺,尖刺间斑驳暗黑的血渍甚是骇人。
“红毛猿魔!曾奎。”众人皆是大惊。
这个曾奎天生异禀,力大无穷。因其相貌体态颇似猿猴,又天生红发红毛,喜怒无常,善使一口铁棒,杀人如麻。又传此人喜生食人心,这大漠里无人不知。即使没见过此人也能一眼认出。
杜德广深吸一口气,跃下马来拱手道:“原来是曾兄,听闻最近曾兄去了元家高。风沙城与元家素无间隙,我家老祖与元锡山老前辈也有过交集。不知曾兄此番是何用意?”
曾奎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发红的烂牙狞笑道:“我知道你,二姓家奴。爷爷我吃饱了撑的!手有些痒正想找人切磋切磋。嘿嘿!怎么?你来试试。”说完盯着众人挥了挥手的铁棒,铁棒挥动间只化作道道黑影,呜呜声作响。
杜德广脸一僵,沉声道:“曾奎!莫要不识抬举,凭你还挡不住我。”
正在这时马蹄声大作,一队人马自众人峡谷外包围而来。老远一道声音叫喊道:“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见到我元家还不束手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