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六章 寿宴(1 / 2)予过维扬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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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虚弱,才刚刚好转,墨三才一抬手就能将她拦住。然而她却一个翻腕,避开了墨三才钳制她的手,直朝墨云烟的颈边而去。

墨云烟感受到她的杀气,避之不及,面色一变,眼前却被一个身影挡住。

南言站在她前面。

南荔皱起眉头,不会的,茶茶不会的。

苏适意唇角一勾,轻松的就收回了手里的匕首。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连墨云烟都从刚才的惊惧中回过神,陷入了莫大的疑惑中。

苏适意根本没想要她的命。

女子又重新绾了绾头发,举手投足竟有一丝妩媚。

她平日待人落落大方,或是像度商大会上那样运筹帷幄,也时常恣意张扬,鲜少流露出媚色。

她娇笑两声开口:“你们太紧张了,我开个玩笑也不行?”说完拉着南荔,步履轻快的离开了。

墨三才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决绝至斯,他忽然捂着胸口,疼得冷汗连连,他不知道这痛感由何而来,却令人招架不住。

“兄长!”墨云烟被他的样子吓到,连忙从南言身后出来,想要上前扶他。

墨三才一手撑着桌子,一把将她推开,推得她一个踉跄,也没有看她,步履蹒跚地走了。

墨云烟一回头,南言依旧立在原地,脸色不好看到了极点,可怕的令人不敢接近。

虽然如此,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挡在了她的面前,如果说没有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她不愿承认自己曾将苏适意当成对手,可是她实在太独特了,令她不得不另眼相待。

但是今天这一遭,是不是说明,自己在少主心里比苏适意要重要。

墨云烟小声道:“少主…”

南言的拳头咯咯响,他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滚。”

他就像是修罗一般,一伸手就能捏碎她的脖颈。

墨云烟看不明白他这前后不搭的行为,刚被勾起的那点旖旎的感觉荡然无存,她被如此对待,脸色也不好,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屋里顷刻间只剩下南言一人。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玉瓶,好像没用多少力气,就一下捏碎,碎瓷片扎了满手,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随便甩了甩手,甩掉了手上的碎瓷,也甩了满地的血迹。

他被苏适意摆了一道。

她根本从头至尾都没有想杀墨云烟,她只是试探,到底谁会相信她。

最后走的时候她只带走了南荔一人,就说明从今往后,她只会相信南荔一个人了,他和墨三才,是误会了她的人。

她黑白分明,终会理解墨三才保墨云烟情有可原,可他,是这场试探最大的败者。

夏至已至,不韪山庄的山下已经热闹起来了,聚集了各路江湖人士。

今年的宾客名单是南荔决定的,苏适意改了一些。她们拿给婧曲过目的时候被拒绝了,于是苏适意就捧着单子边追她边念给她听。

婧曲抱着酒坛子跑的飞快,苏适意险些追不上,直到听到风飒的名字,她才有些不情不愿的停下了,神情有异。

苏适意也觉得很奇怪,自家娘亲明明师从不韪山庄,但是如果没有紧急的事情,却绝对不踏入不韪山庄半步,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每每提到娘亲的时候师父也很奇怪,让她捉摸不透,难道这同门二人有什么过节不成?

不过今年除去她爹娘和南伯伯以外,就没有其他九城朝廷的人牵扯进来了,虽然他们挤破了头也想进不韪山庄的门,但是南荔拟定的单子里的确都是江湖人。

不韪山庄虽然和九城朝廷,特别是中原城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说到底还是江湖门派,他们一定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而且江湖和朝廷的关系本就有些微妙,如果聚在一堆,很有可能会打破一些维持已久的平衡。

南荔这么说的时候,苏适意表示很赞同。

苏适意和南荔也问过南奕以前的寿宴都是怎么办的,但是因为寿宴都是在弟子出师之后才操办的,而师祖又在他们出师之前就故去了,所以就没有办成,也无从考据。

所以她们俩只好闭着眼睛瞎布置,连刚出关的陆饮都被捉出来当苦力了,他叫苦不迭,“三才和南言怎么什么都不用做?”

墨三才和南言很想打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最讨厌了。

他们难道不想被茶茶使唤吗,一百个乐意好不好,但是人家根本连正眼都不瞧他们,他们就跟桌上摆的碗没什么两样。

墨三才好一些,苏适意见到他的时候还会叫他句师兄,客气一下,虽然他听着这句师兄感觉胸口闷,但是比起南言好了不是一点点。

苏适意捧着一把精致的大锁准备挂在不书阁的门上,以防到时人多杂乱,有人误闯,毕竟阁子里有很多的江湖人最喜爱的绝版秘籍。

南言就站在不书阁的门前,牢牢挡住大门。

苏适意捧着锁站在他面前,眼睛没有看他。

她这几天一句话都没有和自己说过,看他的眼神就像看鬼一样。迎面遇到,她也能淡定从他身边经过,他们的关系甚至倒退回还没有见过面的十岁以前。

他就这么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她,架势是她不和自己说话,他就不会挪动一下。

苏适意也站在那,捧着那把重的不行的大锁,手臂酸涩。

南荔来的时候就看到的是这一幕,她没想到自己大哥会幼稚成这样,有些无奈又有些幸灾乐祸。

她觉得大哥和三才都是自找的。

墨云烟并没有罪大恶极,她救人是情分,不救也怪不得她,但是让人心寒的是,大哥和三才都太不了解茶茶,他们怀疑她,不相信她,却将那个墨云烟看护的这么紧。

南荔叹了口气,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在场的两个人都能听见:“茶茶,既然不书阁有人看守了,我看那把锁就不用了。”

苏适意的眼眸亮了起来,她一松手,大锁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什么破玩意儿,重死她了。

看着她施施然走了,南言很想将南荔吊起来打一顿。

苏适意是在和他赌气,他很清楚。

他说过倾心于她,也说过不喜欢墨云烟。这些话她本来就半信半疑,现在更是完全不相信了。

“道阻且长。”陆饮搬花的时候路过站在不书阁门口的他,幸灾乐祸的感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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