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谢心姚帮她,更重要的是,谢夫人也站在了她这一方,鼓励她往前迈。
王芷怡抬头,失落的眼神慢慢退去,谢心姚的笑容深深鼓励了她。
拱手相让?
怎么甘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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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沉落,暮色四合。
扶以问难得在朝堂之外遇上几个世家家主,在刘府与几位酣畅淋漓地饮了一番酒,高谈阔论了一番,这才回府。
将将下马车,就见从暗处冲出一个女郎,风风火火地朝他奔跑过来。
扶以问瞪圆醉意浓烈的眸子,有些不确定地喊了声“萱萱”。
扶萱冲过来,捉住扶以问的胳膊,扬着脸冲他嘻嘻一笑,“伯父你回来啦!”
被小女郎依偎着的扶以问,感觉心中暖融融的血液流淌。
他这个小侄女,自小就招人喜爱,模样儿长地极好,聪明伶俐,笑起来声音铃儿似的悦耳,且是最爱逗他乐,一见她,在外遭到的晦气都褪掉八分。
就比如现下。
虽是二八年华,却还跟几岁女娃一样,素爱缠他手脚。小脸蛋儿上,两只眼睛圆溜溜的,黑漆漆的,熠熠发亮,像小猫儿小犬儿一般,巴巴地望着他。
这在扶家一堆男郎堆里,可不就是最稀罕的,最使人疼爱的开心果么!
扶以问哈哈大笑几声,抬步往内走,打趣道:“跑这么急,可是有事?让我猜猜,家里哪个不开眼的,又来招惹你了。”
扶萱急忙摇头,“没有没有!堂哥们都好好的呢。”
扶以问脚步一顿,心下生出担忧,“那是怎的了?现下这个时辰还跑出来。”
对望须臾,扶萱见到了扶以问泛红的眸子中浓浓的关爱,想起明日伯父又要外出几州公办,她鼻尖一酸,不想再惹他忧虑,将谢家的事咽回腹中。
转而嬉笑道:“我来给伯父道谢!潇哥哥说了,伯父命他给我筹办个隆重的生辰宴。”
“原是这事。”扶以问这才吐出一口气,恢复常态,说道:“伯父现在得圣上关照,俸禄可不少,给你这个小女郎办个生辰宴而已,也值得大惊小怪的?伯父可给你备好嫁妆了,待你出嫁,那时候再来谢我。”
听到出嫁,扶萱脸上僵了僵。
伯父还以为谢家是真心要娶她这个小女郎呢,谢家尚未下聘,他都备好嫁妆了。
不想再谈嫁人的事,扶萱转移话题道:“伯父,你不是在寻人做先生办学堂么,谦哥哥说,‘远麓书院’里还缺着好些个先生,我在想,我在家闲着无事,远麓书院也不远,别的不成,我也可以去教人识字写字啊。”
扶以问略一沉吟,拧眉问:“那可是每日得辰时点卯的,你起得来?”
扶萱信誓旦旦:“往前不行,往后可以!做了先生,我便是学生们的表率了。且每日还能与谦哥哥同出同回,无有安全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