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功臣来了?”萧虞调侃道。
“什么功臣?姑母就别取笑我了!”萧楠闹了个大红脸。
萧虞哈哈一笑,便饶过了她,问道:“怎么样,可是抓到大鱼了?”
被她这么一问,萧楠又兴奋起来,她正要说,却又眼珠子一转,跟萧虞卖起关子来:“姑母,你猜猜,我昨天半夜抓到了谁?”
萧虞笑着睨了她一眼,配合地问道:“谁呀?”
“咳!”萧楠轻咳了一声,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尽可能表现出她当时的震惊之情,“是襄候和和祁候!”
襄候,祁候?
萧虞在脑子里扒了扒,对这两位侯爵都有印象。她还曾和祁候世子翁染一块儿玩儿过两次,还和祁候的次女翁红在宫里结过梁子。
话说,那翁红如今还做着侍读学士呢!
不过,看那祁候世子的样子,是真的胸无大志,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有野心的人呐!
“姑母也不敢相信吧?”萧楠夸张地说,“啧啧,想不到啊想不到,儿子温温吞吞的,这祁候却是个狠人!不过,襄候我可是半点儿都不意外。”
这个襄候,萧虞也知道,年前的时候,接过他家的帖子,赴过他家的宴。
那一段,她赴的宴多了,为何却将襄候记得那样清楚?就是因为襄候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个“鲛人”,见她好奇地看了几眼,还动过心思要送给她。
当然,被萧虞给坚决地拒绝了。
拒萧楠所说,这襄候府时常会弄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鲛人在这些东西里面还不算出奇呢。
“哦,还有什么更出奇的?”萧虞好奇地问。
萧楠露出了不忍之色:“前年,他在过年宴客的时候,拿出来两只全身上下没一根毛的鹦鹉,在鹦鹉身上画满了飞天,愣说什么是天赐之物。”
“哼!”萧楠气道,“明明就是他让人把鹦鹉的毛活活给扒光了。”
萧虞蹙眉。
从这些事情上,便可以看出来,这襄候是个很残忍的人,喜欢以施虐为乐。
“你先去洗洗,然后跑一趟大理寺,让徐正卿拿出真本事来,好好招待招待这两位侯爵。”萧虞冷笑着说。
“诶!”萧楠响亮地应了一声,转头便抓了一个燕王府的侍女,让人带着她去洗漱了。
待她走后,萧虞又继续打完了那套拳,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衣服,便进宫去了。
话说,那两位再怎么着也是侯爵,刑部和大理寺虽是最高刑法机构,一抓两个侯爵,难保不会有言官借机生事。但若是奉旨抓捕,那就没有问题了。
什么,你说抓的时候没有旨意?
事后补一道不也是一样的嘛!
而萧虞现在要干的事,就是请萧澄补一道允许他们抓捕襄候与祁候的圣旨。
这件案子,萧澄本身就很重视,而且他对着萧虞一向很好说话。如今不过是抓两个侯爵,还知道来补个圣旨,以免言官给他添麻烦,萧澄觉得,自家孩子简直不能更乖!
“准了!”萧澄大手一挥,随即就命袁月拿来一张空白的圣旨,亲自执笔,替侄女写了旨意,并盖上了印玺。
“来的这么早,吃饭了吗?”萧澄随口问道。
“没有。”萧虞诚实地摇了摇头。她为了赶在言官前面,那有功夫吃饭?
萧澄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吩咐袁月:“传膳。”
“还是别了,”萧虞赶紧拦住了,“我还是赶紧带着圣旨回去,到刑部和大理寺都宣一遍吧!”
这种事情,自然是早落实了早保险。
“行行行,那你去吧!”萧澄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
待萧虞离去,他便收敛了笑意,吩咐道:“去把今早上递过来的折子都捡一边,朕倒是要看看,有几个神通广大的,比朕的消息还灵通!”
“诺。”袁月低头应了一声,心知马上就有聪明过头的言官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