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逐月下车站定,她看了一眼即将关上的大门,她问:“怎么?这么快就闭门了?”
“回侯爷的话,我们侯爷他身子不爽,便是想早些歇息了。”
“歇了?”
“尚未。”
唐逐月转身便道:“起来。”
她径直往府里走,只有红莺拿着礼物跟上,其他的玄衣卫都自觉的站在马车边上。
那些定西侯府的下人都不敢阻拦唐逐月,只得急急忙忙的去通报,只是他们也不敢走在唐逐月前面。
最后他们通报的同时,即将要回卧房的定西侯爷也在前院见到了唐逐月。
“逐月见过定西侯爷。”
唐逐月会对某些长辈行礼,但不会对官大一级的人行礼,从前是不愿意,如今这东照也没有人官比她大。
定西侯爷名为陈儒天,是这东照的四大侯爷东安、南平、定西、北应之中唯一不姓唐的人。
当然,贺兰一家不算是四大侯爷之一。
陈儒天是济云十三年(济云二十年止)在唐逐月父亲,也就是唐瑄手下当过兵的,那个时候他才十二岁。
他是三十四岁与当时年仅十四的唐禹一同在长元十四年封侯的。他常年在外带兵,最终是在长元十七年,也就是唐镜离世,唐逐月血洗织挽城的时候抱病归来。
如今算来,经历这些大事的他,也不过才四十一岁。
但是他还没有娶妻,五年前还是小侯爷的唐逐月就觉得他是老光棍了。
“东安?”陈儒天看着眼前出现的唐逐月,简直是觉得不可思议,他还没有想到一向残暴的她会穿这么一身衣衫。
唐逐月皱眉,她道:“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疑惑,为什么东安侯爷这么晚了还来我定西侯府。”
红莺望望天边,她拆台道:“定西侯爷,这一个时辰前太阳才落山,这也不晚吧!”
陈儒天:······
陈儒天见搪塞不了,便直接开门见山道:“东安侯爷来访究竟是什么事情?”
“只是来闲聊。”
红莺看向唐逐月,唐逐月倒是撒谎撒得平静的,但是,应该是没有人会信。
陈儒天看了唐逐月几眼,他着实是忍不住笑起来了,他笑道:“东安啊东安,你跟你父亲一样,不是什么会闲聊的人。”
“那就直说,本侯发现了织挽城里有几股来自江湖的未知势力,本侯不能确定跟定西侯爷是否有关,但是定西侯爷失职定是跑不掉的。”
陈儒天一时愣住,他收住笑意,喃喃道:“这也太直白了。”
唐逐月道:“红莺,东西。”
红莺上前一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陈儒天,陈儒天倒是干净利落的接了。
他还就此打开看了一眼,这一看就被惊到了,他道:“这不是近些日子现世的蓝田玉壁吗?侯爷,你拿走了?不至于啊,你不是个会喜欢这些的。”
“唐应给我的。”唐逐月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