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笑道：“笑起来才好，无论遇到什么，我们都要保持微笑！”

佽垣纯眼中带着泪水：“你怎么不问我些什么？”

莫问摇了摇头：“女士优先，我等你先开口。”

佽垣纯吸了吸鼻子：“还是你先问吧，我怕我问了就没办法回答你了。”

莫问想了想，开口问道：“你是灵媒还是巫女？”

佽垣纯嗔怪地说：“就知道男孩子都是坏蛋！你都把我看光了还问！”

果然是灵媒的风范。

莫问脸皮变厚了，笑了笑：“血鹤双翼是式神还是封印？”

佽垣纯轻轻鼓掌：“千年莫家的人就是厉害！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嘛？想我脱给你看吗？”

想想也是，血鹤双翼是羽林家的家徽，作为羽林家的忍者，佽垣纯借用主人的能力驾驭属于自己的式神已经是极限了。

“我跟你说，可好看了！”佽垣纯做了一个拥抱的动作：“大翅膀这样子从身后抱着我，翅尖这样子抓在胸口……”

佽垣纯慢慢恢复了灵媒的风采，声音里带着诱惑：“记住哦，这是我最喜欢的姿势！”

莫问哈哈大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你为什么不读书去？参与这些危险的事情？”

佽垣纯甜甜一笑，伸手往天上指了指：“有的选吗？那些东西会在乎你吗？”

莫问问了个蠢问题，为了调节气氛，伸手捏了捏佽垣纯的鼻子：“好吧，我问完了，到你了。”

“你看到我姐姐了吧？”佽垣纯脸上还带着笑。

莫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知道她们母女俩就是想问问死在警局地下室的忍者：“抱歉……”

“她喜欢一个男人，还没有来得及表白，”佽垣纯顿了顿，脸上的笑意展开，虎牙露了出来：“你要是现在不看，以后说不定看不着了……”

眼泪滴到了莫问的手上，怎么擦都擦不干。

莫问的手被佽垣纯狠狠拽了过去，莫问想缩手，碰到了衣服里浑身的绷带。

佽垣纯哈哈大笑，笑着笑着没有了声息，抓着莫问的手不放开。

过了好久，佽垣纯才再次开口：“你们莫家的线香，能长期供货吗？”

“有用？”

“多一条命！”

和泉优子带着几个专家为莫问检查了身体，得到了乘坐飞机的许可。

“莫家桃花扇价值不小，我可不敢让你们用行李箱装回去。就让板桥跑一趟，护送你们返回千湖城。Kyo也在会一起回去，手续我办好了，莫问将是它的新主人。”

和泉优子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林溪看到她丝袜上有一个破洞，才想起她穿着第一次找莫问喝酒的衣服。

临别的时候，和泉优子看着林溪连夜整理出来的资料，脸色复杂。

林溪利嘴如刀心却很软，就算她已经彻底对和泉优子失去了信任，也不想她调查邪神厉鬼的时候遭遇意外。

林溪将7079到701的所有资料全部做成了电子文档，不但熬夜绘制从下水道进入“不存在的通道”的地形图，甚至还画出了他感官体验里7079到701的形象。林溪的美术功底很深，创作CG海报完全不成问题，几个怪物的形象极为逼真，压迫感十足。

电子文档里还配上了莫问的录音，将莫问看到的、闻到的却一直没有重视的信息一一挖掘出来。

林溪把和泉优子逼到墙角：“莫问用命才换到这些信息，很显然有重大的价值，多日以来承蒙款待，算我们还你的人情！这些信息里面有千年莫家的独门秘技，显然是Lisa身上的特殊仪器采集不到的，希望你们加把劲，把Lisa的那堆破铜烂铁改进改进，才不会让你稀里糊涂地丢了小命了！”

和泉优子主动拥抱了林溪，将一个半龙半蛇的护身符挂在林溪脖子上：“我的家传护身符，上面有历代大阴阳师的祝福，你最好一辈子别摘下来，能够保佑你平安。”

“想让我做小青，没门！”

林溪哼了一声，将护身符塞进衣服里。

莫问叮嘱和泉优子：“小野裕隆是最先抵达有川美咲案发现场的警员，他的母亲又在推动下水道改建工程，田中孝树身上又带着‘黑泥’的味道，三者之间恐怕有些关联。”

失控地大卡车谁都不撞，偏偏一头撞上草屋幸助的汽车，就让莫问有了一些怀疑，等到小野裕隆母亲出现，才让他把线索串起来。

莫问串联线索的方式当然不是靠逻辑推理，而是他独有的嗅觉。

这条线索也很重要，在平波生活多年的和泉优子能够推断出更多东西。

将两人送上飞机，和泉优子没有给莫问什么纪念品，只是给莫问发了一条消息，里面有一张有川美咲和Kyo玩耍的照片，信息的标题是：有空回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