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秦入画已经在忍着怒气,死死的盯着白澜看。
“她说的可是真的?”秦入画双眼一眯,“那么好,我桃花观也要从绿萝山搬走,去断层与道兄日夜相伴,遇到危险,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白居士岂是那轻易认怂的人,当即笑道,“欢迎之至。”
她这表情,这作态,简直就是把张太虚当做男主人,再把自己当做女主人,东道主请客似的。
让秦入画好一顿生气。
柳白棉算是看出来了。
这三个阿姨都不是省油的灯。
只是,面对师傅,无论是秦入画还是龙公主,都要低上一点点。
没别的,内味儿太浓了。
对待外人,白居士一直端庄典雅,可对待自己人,尤其是心心念念爱慕了多年的张太虚,那简直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过……老爷子如今真是。
脱离了那副苍老法躯,变年轻了,被三个阿姨争宠,居然是丝毫没有违和感。
兀自稳坐钓鱼台,一言不发,装作聋子瞎子哑巴,好似老道入定一般,在岁月和神思长河之间游离去了,懒得管她们仨如何如何……
“厉害厉害!”
“这尼玛,都是高段位的。”
“老爷子太稳了,谈正事有模有样,一争起宠来立马入定,来去自如,真的牛批!”
“不过老爷子现在真的好帅啊!”
弹幕区飞速开刷。
有喊小哥哥的,有喊男神的,还有喊老公的,甚至……有喊爸爸的。
绝了!
“师兄,现在怎么办?”柳白棉悄悄传声马剑泉。
后者依旧听不到,闭目养神,像是石雕。
柳白棉气急,又同样问郑山西。
还好,郑山西一听到师妹传声,眼皮一跳,回道:“我也不知道啊,你站哪边?”
“什么叫我站哪边?”
“废话,三个前辈都要抢着做祖师爷道侣,你是咱们太虚教道子,你才有发言权。”郑山西说。
柳白棉:“……”
什么特么的发言权。
道子就有发言权?这两码事好吧!
她沉吟片刻,道:“我当然还是站我师傅,我是她的人。”
郑山西嘴角一抽,“那完了,秦观主和龙殿下怕是都要输!”
“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白居士……在场段位最高,你瞅瞅,她都陪在祖师爷身边多少年啦?”
“龙殿下不是吗?”柳白棉说。
“当然不是,你看祖师爷会爱上一条龙不?再多年,也是一条龙,她貌似是这次历劫,祖师爷开了养龙池,才化形的。”郑山西说:“回头恐怕还要找小师弟要回从祭台上拿到的龙血,到时候这位龙殿下啊……啧啧!怕是会更难让人捉摸。”
“乖徒,你们在说什么呢?”
突然,前面传来了白居士轻飘飘的问话声。
郑山西立刻闭眼打坐入定,把锅全部推给柳白棉。
柳白棉晚了一步,被发现了。
低层次的传声,一般不会被人发现,即使是高层次的大能,如果没有此类秘法,也不能窥探别人的隐私。
但在场的诸位,不但是大能,而且都掌握着古之秘法,可用神思探测外人传声。
柳白棉是因为他们正在前面斗嘴,所以才悄悄趁乱和郑山西聊天。
谁知道,师傅一直在盯着她这边呢。
柳白棉急忙摇头,脸色刷一下黑了,“师傅,我什么也没说,都是大师兄的锅!”
马剑泉一愣。
什么特么我的锅,我理你了?
继续装作石雕。
郑山西嘿嘿一笑,对柳白棉竖了个大拇指。
白居士笑道:“道兄啊,白棉似乎很支持我这个当师傅的呢,她也希望你能把蓬莱岛释放出来,咱们在断层界膜和现实再构筑一个小界膜,拉到天上去好了,这样一来,陇南太虚教和天上的蓬莱岛互为犄角,对于你的修炼也是有好处的嘛。”
?
?
?
柳白棉一脸懵逼,俺啥时候支持这事儿了?
当然,老爷子还是稳啊!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依然不动!
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没听见,我在入定,我要回家!
话音刚落,秦入画便冷哼道:“休想!”
白居士笑眯眯的说:“诶呀?秦道友什么时候有权利管我们蓬莱岛之事了?”
秦入画张了张嘴,愣是不知道咋回。
他们仨,代表着三个道统。
龙殿下是苍龙一族传承。
白居士是蓬莱岛传承。
秦入画则是桃花观传承。
按照规矩,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
秦入画休想两个字一出,显然是无能狂怒,要么是吃醋生气,反正已经输了这一阵。
龙公主见状,也是无语了。
淡淡的在旁边开口:“蓬莱已入地仙手,从此脱离竖山道,白澜,你心里有数。”
白居士脸色微变,轻轻咬了咬唇,委屈兮兮的拉着张太虚的袖口,但是丝毫没有央求之言,眼睛里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张太虚脸上已经见汗了。
秦入画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要搬也可以,等我桃花观从绿萝山出来以后,你再搬,从今天起,桃花观也并入太虚教道统之下,我以观主的名义,将桃花道统附属于太虚教,奉道兄为正统老祖!”
这种事,要是让别人知道,非要吓死不可。
合并道统?
看看上清那边,茅山和罗浮山闹成啥样了。
正统之争从来都是面红耳赤撕破脸皮的。
结果到了秦入画这边,说并就并,直接白给。
张太虚终于开口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