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这些事对他有大作用。
陈葵目光复杂的向四周看了几眼,迅速的离开了这片地。
但,他依然没有发现,那些尚未被找回来的记忆中,再也没有‘桃花’和与其有关的信息。
潜意识里陈葵只认为是无关紧要的记忆,并未多想。
比如桃花道人的根脚,一叶障目的来历等……
即使他日后看见了、摸到了桃花,也永远都想不起来了。
那块沾染了墨汁痕迹的白布,裹着他的道运远遁掉了,此刻只有张太虚知道在哪儿。
……
两日后。
施元相恢复了记忆。
通过天机推演与张雀礼开始复盘。
罗天大醮依旧在举行,走完了王醮、水醮,往后三日还有火醮、九皇礼斗醮、三元醮。
办完就会彻底结束。
龙虎山顶,册封金仙法相排列成一座法阵,携煌煌功德力楔入阵中。
周围的紫云洒落了六次,连带着观醮的各派经团道士都享受到了气数的增幅。
而修为高的掌教级大能,道运也得到了滋润和凝炼。
“那个道士与你说了什么?”
“师兄,此人根脚不凡……”
两人正在洞府谈话,施元相找回记忆后,想起了很多事,也推演到了一些画面。
他将陈葵的根脚,告诉了张雀礼。
老天师盘坐在施元相面前,点头拈须:“原来如此,此人竟是出自那一脉的道统,以他的能力,便是贫道难以下场,不过他为什么没杀你?”
施元相摇了摇头。
陈葵并没有告诉他自身不会与道门为敌。
因此施元相这种因果,陈葵自然不会多沾,杀了他只会害了自己。
施元相纵然没死,陈葵事后不也被阳神拦路,享受到了什么叫‘因果报应’吗?
当日他但凡下手重一点,可能张太虚都不会留他性命。
“他……问了我一些问题。”施元相艰难开口,声音晦涩。
张雀礼抬手用天机盘罩住了整座洞府:“说吧。”
施元相叹了口气:“他似乎知道师兄你炼制龙虎丹的原因,并向我透露了一个名叫刁银豹的人,还有,他问了我有关张太虚渡劫之事……”
听到这,张雀礼忍不住打了个颤,又抖了抖手,再次给洞府蒙上一层禁制,警惕道:
“你已经告诉了他,此事躲不开了。”
施元相打了个道辑:“若我不回答,我与魏天都会死,他还会带走地脉中封印的雷定空,后来我问他雷定空真身在哪,以及江破虏、陶养煞的身份和位置,作为交换他也回答了我。”
张雀礼抬了抬手:“此事谢时岁应该清楚,他手里还有雷定空的生死符,你不要告诉他,有些路,不必我龙虎山插手,收走雷法之后,一切照常。”
“是。”
张太虚呼了口气:“还有吗?”
虽然施元相已经与天师合练了很多年,但事关天机辛秘,即便只有他们俩在场,有些对话也是小心翼翼的。
“他……提到了桃花。”施元相艰难回忆着。
张雀礼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可始终没有想起来他要说的话。
一些记忆正在沉底。
而对这种反应,天机推演盘并无表现出丝毫不妥。
他是天师,记忆可以站在某种高纬度上俯瞰,他对记忆更是颇为敏感。
只是,天机推演盘皆是为了道门昌盛而运转,只有违背这一规则的事物才会引起推演盘的反应,反之就是正面的好事。
张雀礼模模糊糊感应到了一些什么,但依然没有追究。
张雀礼眉头蹙了蹙,只是问道:“还有吗?”
施元相摇了摇头,无话可说。
张雀礼思索了片刻:“你要查出江破虏等人的下落,推演盘显示出一些负面的信息,对应着几场杀局,只有找到他们才能提前预警,烂柯山之事,若非神君出手镇压,后果不堪设想,往后若是再来几次,可真够折腾的。”
施元相点了点头:“他们两人确定是逍遥子一脉,同为那个清气道人做事,查到他们,便能查到清气道人的根脚,但依照张太虚所言,那人应该是他所认识的人,我们是否要找张太虚确认一番,看看他的意见?”
“等罗天大醮完毕之后,贫道自会去找他谈话,不过在此之前,你要下一次灵脉,取出第一代天师练龙虎丹时所动用过的东西,事关重大,神君需要那件东西渡劫,龙虎山日后也需要他的帮助。”
“好,我这就去。”
施元相遁走,进入地脉,消失不见。
张雀礼拈须沉吟半晌,掐指一算,眉头便紧蹙起来。
这一次他获取了更多的信息,推演出一些很难接受的画面——
那是一座很熟悉的山体,模模糊糊,如烟如雾,道运碎裂成无数块洒落下去,天顶塌陷出一个漩涡,浓郁的阴气在四溢,一道背影穿梭在天顶区域,背对众生,剑斩无数阴神,杀的昏天黑地。
画面戛然而止。
推演出的很多信息中,唯独这个画面最为清晰。
张雀礼知道这是一场大杀局,天机推演盘以此为根基,推动着他主动去做一些事。
而这件事必会成为一个节点和变数,引动大劫显化,是一道无比重要的分水岭。
在此之前,张雀礼需要好好布局,为此做更多铺垫。
这幅画面太惊悚,让人难以置信,天都塌了。
而那道背影是张太虚的可能性很大……
没过多久,施元相再次出现,手中抓住一团神火,递给了张雀礼。
《指玄篇著:
‘吾有真火三焉,心者君火,亦称神火也,其名曰上昧,音妹,低去声;肾者臣火,亦称精火也,其名曰中昧;膀胱,即脐下气海,者民火也,其名曰下昧。聚焉而为火,散焉而为气,升降循环而有周天之道……
万载玄冰可灭之。’
此三昧。
名曰三昧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