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杞国之兵悍勇异常,贤婿,你能抵挡的住吗?”施迦罗还是有些不放心。
“呵呵,他们悍勇,我这黑旗军也不是吃素的。”赵忠信笑道。
“呜呜呜。”凄厉的行刑号角响起。
“斩!”
军中身披红衣的刀斧手猛的挥刀砍下。
顷刻间,二十多个头颅落地,地上摆满了身首两分的尸体,血流满地。
施迦罗吓得面如土色。
这他奶奶的招的甚么女婿啊?整个招了个杀神上门了啊,这也太狠了罢?人家不过抢你些货物,可居然被赵忠信杀了个干干净净,简直太凶残了。
。。。。。
“忠德,真是苦了你了,你看你刚来没多久,就让你做这事,为兄真是于心不安啊,可为兄思来想去,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哎。”赵忠信叹了口气对赵忠德说道。
“兄长,您不必再说了,这是弟弟心甘情愿的,吾与三弟自从在河北战乱之地被兄长所救后,不但如此,还被兄长视为亲兄弟,我与三弟一直都感激不尽,此去虽万死也不足以报兄长之大恩,只是我走后。。。三弟还小,望兄长多加照看。”赵忠德跪在地上哭道。
赵忠信也流下了眼泪,赵忠信知道赵忠德此去九死一生,再见面可就难了,不但如此,赵忠德也许一辈子将隐姓埋名,永远生活在黑暗之中。
可赵忠信也是无奈,这件事请赵忠信考虑了很久很久了,没有人比赵忠德合适去做这件事,也没有人能让赵忠信放心去做此事。
赵忠信连忙扶起赵忠德,牵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叮嘱道:“二弟,你放心,三弟也是我亲兄弟,我怎能不多加照看?就是我死,我也不会让三弟受半分委屈,二弟啊,此事若成,你就是我黑旗军第一功臣,等到你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吾必将亲自接你回来,你此去一定要保重自己,一定要注意保护自己,甚么事情没人帮你拿注意了,全靠你自己了,记住,还是那句话,活着,一定要活着,只要活着就有黑暗散去,曙光初现的那一刻。”
赵忠德泣道:“兄长的话,弟弟记心里了,时刻不忘,弟弟祝哥哥早日返回宋地,早日回到故土,哥哥保重,弟弟这就去了。”
“嗯,去罢,需要甚么跟三彪说,一路小心,多保重。”赵忠信含着眼泪说道。
赵忠信看赵忠德出去后,拍了拍手。
“主公,有何吩咐?”三彪进帐后问道。
“都安排好没有?”赵忠信问道。
“主公,都安排好了。”三彪答道。
“嗯,去罢,手脚干净点,还有就是此事只你我二人知道,若泄露出去,拿你是问。”赵忠信郑重的说道。
“主公放心,末将明白。”三彪答道。
两日后,赵忠德因天热戏水落水而亡。
“哥哥。。。哥哥。。。二哥他。。。”赵忠书趴在赵忠信怀里痛哭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二弟啊,他跟着我没有过一天好日子,这眼见将要熬出头了,可。。。真是可恨啊。”赵忠信顿足大哭道。
“主公节哀。”王刚、刘开山等人一齐劝道。
“官人,节哀,二弟他。。。他太可怜了。”张翎在一旁也是泣不成声的。
赵忠信救赵忠德两兄弟之时,张翎也在,并且在笔架山之时也一直跟张翎等人在一起。
之后就是苗清率破虏军突围,赵忠德跟着申世袭等人历经千难万难,受尽万般磨难来到了大理国,可这安稳的日子还没过两天就出了这等伤心之事,真是可怜的孩子啊,张翎心中万般哀伤。
“信哥哥,二弟他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啊,信哥哥,你别哭了,看着你哭,小雪好难受啊。”施小雪听闻赵忠德出事了也来安慰赵忠信。
申世袭也落下了伤心的眼泪,
赵忠德在笔架山之时一直跟着申世袭的,一直跟着申世袭习文练字,并拜申世袭为师,赵忠德很聪明,文章也是越做越好了,并能熟练处理军中的许多事务了,眼看着就能帮上赵忠信了,可虽知道居然会出这种事,老天真是无眼啊。
不过申世袭心中有些疑惑,赵忠德一直都是很谨慎的人,少年老成,这怎会无缘无故的去戏水?而且还戏水而亡,申世袭百思不得其解。
可申世袭又不好说出来,赵忠德的棺材就摆在外面,总不可能开棺验尸罢?
若无确切的证据,开棺验尸就是对死者不敬,要遭天谴的。
申世袭叹了口气,只好将疑问埋在心里了。
赵忠信哭了一阵后吩咐道:“三彪去安排忠德的后事罢,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安葬罢。”
“末将遵令。”三彪躬身接令道。
“主公,主公。”
正在此时,张志超忽然从外面跑了进来。
赵忠信将赵忠书递给张翎后问道:“何事惊慌?”
“主公,自杞国率军前来磨弥部了,来势汹汹的。”张志超禀告道。
“有多少兵马?还有多久到达这里?”赵忠信问道。
“约有一万余兵马,据末将估计,最多还有三天就可抵达磨弥部了。”张志超禀报道:“不过他们都骑着牛,这个末将感到很是纳闷。”
“骑牛?一万兵马?”赵忠信喃喃自语道。
不过都是牛那就更好办了,因为牛比马更容易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