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樊凡当即吓得后退一步,一动都不敢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是那道红光却再没有出现,可是那红光在黑暗中是那样的刺眼,划过黑暗的时候还留下两条暗红的轨迹,樊凡自认不会看错。
樊凡眯起眼睛,死死盯着红光消失的方向,可是黑暗就好像实质一样,没有在里面瞧见红光的任何踪迹。
地下室的通道是圆柱状的结构,从樊凡站立的方向一直向前到底,是一条死路,红光的主人没有地方可以躲藏,除非......除非红光自动熄灭了。
是有人恶作剧吗?
自身能发光的生物体不是没有,但是诸如灯笼鱼这样的生物,大多数都生活在深海中,陆地的基本没有,更不可能出现在小小的地下通道里,而且更没有听说过还能自由发光熄灭的生物个体。
樊凡转念一想,这种情况倒很像一个人在黑暗中举着两个发红光的灯泡,一会按亮一会按灭地吓唬人。万圣节的时候,网曾有过这种整蛊新闻。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樊凡的火一下子就来了,难道是自己同住地下室的室友搞得鬼?自己和他们不算熟,居然还这样整自己,真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确定了这一点后,樊凡决定向前走去,但是还没走几步,那两点红光又出现了,樊凡见状高喊一声:“谁!”
没有回音,樊凡暗骂一声:以为老子吓大的呢,还装神弄鬼!有种别跑,看我这次不把你打个底朝天。
这一次两点红光这一次没有那么快熄灭,而是幽幽地悬浮在空中,就好像两只眼睛定定地注视着樊凡。
寂静、血红、空荡黑暗的空间,这情形有点像鬼片里的场景,樊凡下意识脚步一缓。他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唯物主义者无所谓怪力乱神,脚步再一次加快,一定要在红光消失前尽快赶到,要不然等红光熄灭,就更加看不清这个该死的家伙了。
樊凡真的有点生气了。
空荡荡的脚步声在地下室回荡,夹杂着积水被践踏的声音,显得空灵而不真切。樊凡的鞋子已经被水浸湿了,但是他没有管,因为红光正在他眼睛里越放越大。
近了,更近了!樊凡的拳头不自觉攥紧,再过几秒钟,他的拳头就要和那个人的鼻梁来个亲密接触。他努力瞪大眼睛,他要借着红光,看到那人的脸。
然而下一刻,樊凡大惊失色,下身急刹车,疾跑的趋势顿止,可是半身却没那么容易躲开,他只能用尽全力侧过身子,看看从红光的主人边擦了过去。
他看到了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那是一只足有人大腿高的巨型灰毛老鼠,尖锐的门牙露出嘴巴外面足有成年人的食指长,鼻子不停耸动,仿佛在搜索猎物,它浑身毛皮脱落大半,红白色的腐烂的血肉挂在身,看去既恶心且惊悚,而那红光可不是所谓的灯泡,而是老鼠的眼睛,它们鼓出体外有近一厘米,正是它们发出猩红的血光!
而老鼠的后半段身子隐藏在黑暗里,看不清到底有多大。
大学四年,樊凡看过不少,而这只恐怖巨鼠和中描写的丧尸外貌非常相似。
樊凡脑海里不由升起一个离奇的念头,难道这是一只丧尸?可是丧尸不是都是人形的吗,眼前的老鼠又是怎么回事?
樊凡扭过身子的时候正好踩到水池里一坨稀烂的不知道什么的东西,脚跟打了个滑扑通一声重重摔倒在水洼里。
撞击的剧痛令樊凡像一只虾一样弓起了身子,摔倒的惯性使他远离了红光,看不到灰毛老鼠的本体了,但是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两团红光的方向,此刻,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打颤,不是疼的,而是因为巨大的惊恐。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这么巨大的老鼠简直闻所未闻,可以想象,倘若被激怒,自己的下场一定是极惨的。
此刻樊凡一根手指头都不敢动一下,生怕引起老鼠的注意,但是事与愿违,红光动了,老鼠在向他靠近。
这可怎么办?
樊凡脑袋里掠过千般念头,可是最终得出来的只能是等在原地,以表示自己没有威胁,降低巨型老鼠的敌意。
这时他真是恨死了自己要抓住什么恶作剧的人,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在地下室生活的都是社会最底层的人,这些人连解决温饱都困难,哪有人有闲情逸致开整蛊这种没有意义的玩笑,躲在地下室里不出来,不是啥事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