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渊话时语气很淡,逆光的阴影遮挡在他的眉眼之间,有一丝黯淡。
林宛白从未看过这样的他。
一股钝感在心里切出,她声音软软的跟他,“总有一你爸会想明白的,或许他只是暂时还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
“呵呵。”霍长渊嘲弄的笑了声。
那双沉敛幽深的眼眸里,像是有一座孤堡,沉寂了好几个世纪。
离得近,林宛白能清楚感觉到他臂肌肉的奋起,她嘴角轻轻扬起,“霍长渊,其实你比我好很多,你看你爸爸还要你,把整个企业交给你管理,我八岁就被我爸直接赶出林家了……相比之下你还很幸运对不对?”
霍长渊侧过脸,微眯的凝视着她的眼睛。
这是把自己的伤疤揭开来安抚别人?
真蠢,不是么。
只是那双眼睛里澄澈的水波那么静,静的能让他的心神都渐渐的回来,渐渐的归位,渐渐的安稳。
还有她软软的嗓音,拂过霍长渊的心头,很温。
他伸手,将她扯到自己腿上。
姿势稍微有些不雅,林宛白挣扎了下,被他掌心按在后颈上往下压,四片唇相贴。
可能是内心情绪有所动荡的关系,霍长渊的吻和平时不同。
时而急,时而缓。
林宛白没有抗拒,反而的回应。
身上的失重感强烈,她下意识的搂住了他的肩背,视线里所有的家具都在随着霍长渊的脚步而移动,直到躺在卧室里她的床上。
窗帘还保留着昨晚拉上的状态,只是仍旧挡不住外面的阳光。
“霍长渊!”林宛白及时抓住他的手。
“嗯?”霍长渊撑在上面。
“现在还是白……”她咬唇,脸上烫,呼吸也热。
霍长渊挑高了眉毛,很轻松的挣开她的手,理直气壮,“谁规定白不能做的?”
“……”
……
林宛白睁开眼睛看到身旁躺着的霍长渊时,有几分恍惚。
她差点忘了,昨两人青化日的就做了那事,做完以后他一直没离开。
不像是在他的家里,在她的闺房里,多了个男人入眠,总归是很陌生的感觉,最主要是空气中迟迟还没有散开的欢好味道。
以至于让林宛白差点忘掉了两饶关系……
常盖的那条粉色被子盖在他胸肌上面,两条臂都露在外面,哪怕是放松着的状态,肌肉线条也一条条似铁一样。
喉结静止的突起,下巴线条犀利,鼻梁高挺……
“看够了吗?”
霍长渊沉敛有幽深的眼眸还阖着,只是轻扯唇角。
“呃!”林宛白尴尬,慌乱的转移开视线,“谁看你啊,我刚醒……”
“是吗,我怎么觉得梦里有人一直在偷窥我?”霍长渊抬起条手臂,枕在脑袋后面。
“反正不是我!”林宛白脸开始红,被他视线盯的极其不自在,匆匆忙忙的掀开被子下床,“已经般多了,起来,我去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