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渊顺着右手看过去,林宛白躺在病床上正望向自己。
“项链我也不知道会落在他那,那晚他一直发烧,我们也真的什么都没做……”病号服宽大的关系,松松垮垮的,显得她越发的瘦和可怜兮兮。
像是怕他不信,末了还强调一遍,“真的!”
霍长渊眉头轻轻的隆起,却是硬朗极了。
他抬手,却是将她的回握住,用力捏了捏,捏到她感觉到疼而呲牙咧嘴时才满意。
“下不为例。”霍长渊重重冷哼,但神色已经没那么紧绷。
随即俯低着上半身,指腹绕在她两鬓散乱的发丝上,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弱势的女人总会勾起男饶保护欲,林宛白,你越来越厉害了!”
“……”林宛白在心里喊冤。
不过堆压在心口上几的石头,终于是消失了。
身旁的被角忽然被掀起来,林宛白看他竟在脱脚上的皮鞋,然后,便侧着身子挤上聊病床。
她刚张嘴,就被强势的吻住。
霍长渊的气息无孔不入的挤进来,很快就让她绷直的身子变得柔软。
一个吻结束,两饶呼吸都有些乱了。
霍长渊的两只手还捧在她脸侧,忽然了句,“我从昨晚到现在没刷牙。”
“……”林宛白嘴角抽了抽。
“逗你的。”霍长渊勾唇。
林宛白哭笑不得,不过仔细想来,似乎是她还没有刷牙才对……
抬眼便撞进他沉敛幽深的眼眸里,古井一样,似乎他倒是并不嫌弃自己。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林宛白接话。
霍长渊眼神里突然就暧昧起来,薄唇凑在她耳廓边上,声音促狭的往耳蜗里面钻,“上床和左爱,你比较喜欢听哪个?”
“……”林宛白轰的一下红了脸。
这男人!
被子下悉悉索索的,有厚实的掌心从病号服的两颗扣子中间钻进去。
滑溜的像是鱼一样覆住上面,快到忘记阻止,林宛白慌乱的不行,急急提醒他,“这里可是医院……”
“别吵!”霍长渊收紧力道,抬头看了眼输液架,“还有两袋药,睡一觉来得及。”
林宛白心跳都快从嗓子眼里出来。
外面来回走动的都是护士,只要透过玻璃窗就能看到病房里。
紧张的再看向身旁的霍长渊,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除了那只作怪的手以及压上来的一条腿,倒是没再有任何过分的动作。
似乎是很疲惫,呼吸很快变得有节奏。
林宛白侧过半边脸,他没有刮胡子,衣服虽然还很整洁,但袖口和领口处也已经有了褶皱,想必昨晚他应该是一直待在这里的。
心里像是被人塞了把棉花,软软的。
这样看了半晌,林宛白竟然不知不觉的也跟着匀长了呼吸。
最后,两人是被拔针的护士叫醒的,场面一度很羞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