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鹿鸣:“……”
确定,没事吗?
什么叫欲哭无泪,安鹿鸣这会儿算是真真切切地,切身体会到了。
她,她真不是故意的。
可这会儿,这个叫安行尔的,虽然脸上嘴角挂着勉强的笑意,但实际上,额头好像都疼得冒出了冷汗。
“真没事儿?”江简白稍稍皱起了眉,他与安行尔之间的距离很近,一打眼就能看得清晰。
别的不说,安行尔这会儿连带着身上的那件衬衣都已经被刮出了几条痕迹。
只一眼,便惹得江简白那眉宇蹙得更紧,“行哥,你先让我看看。实在不行,现在就得去趟医院了。”
这么严重吗?
安鹿鸣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忍不住撇了撇嘴,心跳不止——
只是这还不足够。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景象,惹得安鹿鸣直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然后躲在里面忏悔猫生了。
也不知道是实在疼得厉害还是怎的,江简白一面说着,一面起身去撩安行尔的衬衣时,安行尔并没有挣扎,也没有推脱。
衬衣下摆被撩起一点点,随之入眼的,便是布在上面的三四道划痕,隐隐约约的,还见了血。
嘶……
什么叫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几下,看上去甚至比她抓何依然的那一道还要重。
救命,我错了。
在看见安行尔腰间腹侧染上的划痕时,安鹿鸣登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玩脱了。
安鹿鸣,你丫的,当人的时候不小心就算了,怎么连当猫你也能把人给抓伤?
因为愧疚,安鹿鸣这会儿在心里谴责自己不说,更是由于愧疚,那小小的毛脑袋,缓缓地,低低地垂着。
一天抓伤两个人,这战绩,估摸着也是挺光荣的。
“确定不用去医院吗?”不多时,江简白的声音再次传来。只是这次,话语中多了几分担忧和平日里少有的愧疚,“我去拿纸,不管怎么说,要先止血。”
江简白说着,唇角在安鹿鸣的可见范围内明显地向下压了压,显然了是不然太高兴的样子。
她该不会,是把江简白给惹火了吧?
不能吧……
毕竟,小美人的脾气,还,还挺好的?
感觉到江简白从自己身边经过,安鹿鸣甚至觉得他在行走之间带起了一阵风。
同时,她好像能从那阵风里嗅到了并不愉悦,甚至有些惹火的味道。
并不经常处理伤口,江简白的家里甚至没有常备的医药箱。这会儿也只能是走到客厅里,抽了几张抽纸,便急匆匆地从客厅赶了回来。
在经过安鹿鸣的时候,江简白别说低头,就是连一个眼神都没递过去。
不,不看我?
真生气了?
五味杂陈,大约就是安鹿鸣现在的心情了。
我错了嘛,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安鹿鸣在心里念叨了一下,甚至不敢开口说话——哪怕说出来的话只会成为一句两句的喵呜。
……可以说,她现在就是连喵呜都不太敢了。
一秒,两秒——
不行,安鹿鸣,你丫的必须主动点儿啊。
美人儿矜持,那是应该的。
至于你,就委屈一下,撒撒娇,认个错什么的,好像也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