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动问道:“张老板?”
男人等了好一会才口气略带烦躁说道:“是我,你们是谁?”
我故作高深的说:“来看看是不是能帮你的人。”
张老板面露疑色道:“不知我有什么需要你的帮助呢?”说完他掏出一板快吃完的药,扣出两粒扔进嘴里端起水杯喉结耸动咽了下去。虽然他有些遮挡,但我看的很清楚,他吃的是止疼片。
我盯着他的眼睛,表情严肃地说道:“你进入厂子时,我无意中看到你气色有异,是否最近一个月头疼难忍?”
张老板想都没想就回答道:“对,小兄弟你怎么知道的?”
我心想,别人唠嗑时候我听到的。我缓缓点了下头道:“家中其他人是否也有相似症状?”
张老板眼神一下就变了,站起来紧盯着我说:“我父母,我爱人,我女儿确实最近也相继开始头疼,你是怎么知道的?是你动的手脚!?你有什么目的?”
我白了他一眼,装作生气的忽悠道:“我乃名门正派之中流砥柱之下山普度众生者,岂会害你这个小小彩钢厂的老板,你若质疑与我,那我就不多管闲事了。”
张老板不知是真信了,还是病急乱投医,急忙走到我面前双手摁着头给我道了个歉。
丁诗琦双肩轻微抖起来,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我“嗯”了声:“你把从你那些亲戚来这到头疼的所有细节说给我听听。”
此言一出,张老板那眼神就跟看神仙一样看着我,嘴也有些颤抖。我觉得我在抖搂出点东西,他给直接跪下抱着我大腿哭。
张老板强忍着头疼把事从头和我说了一遍,他叫张胜利,从小也是从农村里苦大的,听他说的他们村比我们村还要不如。
后来他长大了一些就随着同乡到城里打工,他暗自发誓要在这扎下根,所以拼命的埋头苦干,他脑子好,也肯苦干,从临时小工到车间组长,没用两年就窜了起来。
后来慢慢的被提到经理,老板也把女儿嫁给他,这下他彻底的起家了,半死不活的厂子也被他经营的有声有色。逢年过节回去看父母的时候开着几十万的车让乡亲们都羡慕不已,一些亲戚便蜂拥而至。
开始还好,只是几百几千的借,但从没人还过,他想着也没多少钱,自己也不好张口,就算了吧。
后来,亲戚见他不说话,便一万、两万的开始借,厂子那会效益好,看在父母的面子上也就借了。直到上次,七、八个借了十多万的亲戚直接来朝他开口借三十万,说是他们要在这开个店。
但今年经济有些萧条,别说经济不好,就是经济好了也不能说来个人一张嘴三十万说给就给吧?
他这次直接就拒绝了,这下,亲戚们直接就急了,张口闭口的骂他没良心,说忘了是谁在村里照顾他家,忘了是谁带他出来的。其中一个姑姑辈的临走时说让他等着,她要让他全家不得好死,他也不以为意。
直到几天后,头开始稍微有点疼,他以为只是最近忙乎厂里的事累到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但休息了两天之后头却越来越疼了,就跟有钉子在脑子里不停的扎一般。他到救护院看过很多次,中的西的看了个遍,拍了片子,也没肿瘤什么的。
半个月之前,他家人也陆续开始头疼,他怀疑是不是家里风水之类的有问题,高价请了不少什么大师,东西也买了不少,但都没用。他说他整个人已经快要疯了,睡着了都能被疼醒。
我听他说完想了想问道:“从拒绝之后你还见过你那些亲戚吗?”
张胜利连说没有,有几次他们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我暗道奇怪,我刚已经用黄气探了一遍张胜利的身子,一点异常都没有。要说用邪术害人,那也给需要个媒介才行啊,不与他们接触还会有什么媒介?
我又问他:“你身上的东西或者家里什么之类的丢什么没有?比如头发,或者身份证那些。”
张胜利略显忐忑地说:“东西都没丢,头发我就不敢保证会不会落到他们手里了,您的意思是他们在对我用降头?”
我“哟呵”一声,说:“你还知道降头呢?”张胜利告诉我说他看过这种电影,家里还有从南洋旅游时候买的古曼童呢。
想来想去,我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想知道是利用什么媒介还是给去他们村里走一趟看看。我瞅了一眼张胜利问他:“你这身子骨还能坐车去村里么?”
张胜利犹豫了一会,一咬牙对我说:“能,只要小兄弟肯帮我,我就是疼死也去。”
我心中宽慰了不少,现在这么上道的人真不多了,有时候你想帮他,他却认为你在骗他。
张胜利说他去开车就率先出去了。我拉过丁诗琦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要不别去了?那地不敢定什么样,我怕护不住你。”
丁诗琦“哼”了一声,掐着我腰上的肉恶狠狠的说:“不!我就要去!不让我去我就不撒手了。”
我坚持了几分钟,表现出我的决心,但她现在掐住后还拧了起来,那真是钻心的疼。院里也响起了车喇叭的声音,我只好同意让她一起去。
我揉着被掐过的地边走边对她说:“去了以后一定要一步不离的跟着我,无论什么情况,知道吗?”
她坚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