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点点头对婆婆说道:“我吃完饭就去。那傻子最近像是吃错药了,不但看穿了一大爷的把戏,还对我横眉冷对。想来也是因为长时间占不到便宜,起了心火。
我最近没顾得他,等会我去给他哭一场,让他揩点油,再糊弄糊弄就没事了。”既然跟婆婆把话说开了,她也就不再遮遮掩掩,想到哪说道哪。
贾张氏有些疑惑地道:“这年头到底怎么了?傻子都能变聪明了,真是怪事?家里快没油了,这咸菜吃起来都没个滋味。你把他家的油瓶先拿回来用用。”秦淮茹答应了。
何雨柱在车队帮了一天的忙,总算将加高的两层架子焊好了,帆布也蒙了去。王主任带着他去财务提前支取了差旅费,又领了一沓子要与农场和林场置换物资的票券。
食堂主任又给他准备了一些食材,让他做些肉丸子之类的干粮,以便路吃用。有了这个意外之喜,他当晚就没回四合院,又在食堂里忙乎了一通。
在空间睡了一觉,出了空间之后才发现天刚蒙蒙亮。他不想再耽搁,就开着装好物资的卡车,踏了征途。
四合院中,何雨柱的家里,聋老太叹口气对一大妈说道:“你来说这么一声,说的我心里发慌。都怪我,我不知道山里那么危险,我还催他早点走,怕他惹贾家的麻烦。”
一大妈摇头道:“傻柱不会出事的,那孩子福大命大造化大,肯定能够平安回来。”
聋老太长吁短叹了一阵子,忽然说道:“你还能管得住你家的那口子不?”
一大妈摇头苦笑:“我装聋作哑这么多年,如今被傻柱撕开了这道血淋淋的伤口,还被架在火烤,又不得不面对。可我能怎么办?谁让我没能给易家生下个一儿半女?我一闹,他就拿这话堵我,堵的我心疼,疼得我撕心裂肺。”
聋老太出主意道:“这年头如果有人出了作风问题,可是很严重的。你不会吓唬他?”
一大妈摇摇头:“吓不住。我要是真的敢往大了闹,这个家就真的散了,很可能会便宜了那个小狐狸精。街道煤站一个月才给我发十三块钱的退休工资,老易每个月要领九十多块钱。我都老了,没了这个家,我还怎么活?凑合着过吧。”
“什么?傻柱自己开车进山了?崇岭山区?那不是玩命吗?”贾张氏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会开车?我怎么没听说过?”
秦淮茹叹道:“我也不知道。那个傻子瞒了我不少事情。我下午听说了之后,还去食堂找过他,愣是没能见到人。”
贾张氏一双眼珠子转个不停:“厂里搞支援山区的活动,按说怎么也轮不一个厨子。这里面应该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傻柱愿意进山出差,他一定得了不少好处。”
秦淮茹点头道:“那肯定的,最起码能领一大笔出差补助。说不定林场那边还能给他这个司机送点山货之类的东西。等他回来了,一定要让他吐出来。”
二大爷在饭桌说了傻柱出差的事情,二大妈很震惊:“傻柱去山里玩命了?他一个厨子不在厂里好好做饭,去山里干什么?报纸经常报道那段山路出的事故,他难道不知道?总不会是头脑发热吧?”
刘光天轻哼道:“活该。轧钢厂支援山区,跟他一个厨子有什么关系?刚学会开车就想逞能?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二大爷瞪了他一眼:“少在一边胡说八道,吃你的饭。”他转头对老婆说道:“听说支援山区没人愿意去,我估计可能领导许诺了什么了不得的好处,这才诱使的傻柱脑子一热,进山了。到底是什么好处值得他这么玩命呢?”
何雨柱一口气将车开出百多里地,等到了老山口,他把车停了下来。
进山的盘山路口坐落着一座两层小楼,面写着林山供销社,下面写着‘司机之家’。
门口牌子标示的业务很广泛:收山货、食堂、商店、补胎、修车、加油、加水。
何雨柱进去吃了一顿饭,就见邻桌的几个司机正在一边喝酒,一边谈论山里几个农场和林场的事情。他静心听了一会,便拿出一包大生产香烟走过去冒充工厂干部与他们攀谈起来。
山区的农工对京城大厂的干部还是很尊敬的,何雨柱见他们起了谈性,就去买了一瓶酒,分别给他们添。回头又叫了两个硬菜,与他们胡吹了一番,就开始跟几个司机套话。
一般早九点多,经常会有过往的司机在桃李坪逗留,或是买些山货出山送人,或是与那里偷偷卖山货的村妇和大姑娘逗笑一番。去往林场和农场的车辆怎样辨别,林场的领导是谁,是个什么性子?农场有几个干部,谁最贪财。
这些消息对那些跑惯了这条山路的司机来说没什么稀奇的,但对他来说那就是利好消息。
喝酒不开车的规矩他还没忘,刚才喝的酒都被他倒进了空间的痰盂里。他开着卡车欣赏着山中的风景,唱着以前学来的小调,行驶在坑坑洼洼的山间公路。
开了不到四十里山路,他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前方有一辆满载肉牛的卡车倾斜在山路,车头撞了路边的山崖。二十来头牛挤做一堆哞哞地乱叫,还有几头牛被山石砸成重伤,发出一阵阵惨厉的叫声。
走近一看,原来是山体出现了一点小滑坡,落下的山石和沙砾砸在了车顶和车厢里,路面也有几块大石头。司机可能是被山滑落的沙土遮掩了视线,也可能是吓坏了,好在司机临危之际一打方向盘侧撞在了崖壁。
这条山路车辆稀少,好半天都看不到一个人影。车停了,司机也昏了过去。如果是朝着另一边打方向盘呢?
他看看深不见底的悬崖,想想都恐怖。打开车门一看,呦,还是一位女司机?女司机歪倒昏迷,她的脑门起了个大包。何雨柱啧啧嘴嘀咕道:“这就是不系安全带的下场。”
他将司机抱下来放进自己的车里,拉过旁边的棉大衣将她盖住。快速窜过去将受损的卡车收进空间再放出来,那辆卡车就平稳了。他把昏迷的司机又放回那辆被撞伤车头的卡车,给她实施了急救。
摸了摸脉搏,只是撞晕了,问题好像不大。可就这样把人扔在这里也不像话,毕竟是一位年轻的女司机。他摇车发动,蹭撞受损的卡车竟然还没出大问题,依旧可以路行驶。
何雨柱下车在路等了好一会,都没看见有车过来。他将自己的卡车收了起来,忍着老牛的惨叫声,开着女司机的卡车反方向朝着山外的医院开去。
今天很邪门,才开了不到五里路,就见车窗前出现了一层沙幕。何雨柱心道不好,猛踩油门就往前冲。‘卡塔、哗啦、哐哐’几声响动,似是有大块山石落下来砸在了车厢里。
又是一波砂石山土滚落下来,他的视线被遮挡个严严实实。司机楼顶棚的响声不断,路面被滑落的山土堵塞,卡车开不动,发动机也开始怒吼,山体滑坡的势头越来越大。
何雨柱一着急,就想连车带人闪进空间。没想到,危急关头,百试不爽的‘闪进’,竟然失灵了,他仍然坐在车里,卡车依旧在路遭受滑坡土石的冲击。他心底一凉,完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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