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鬼飘忽躲闪，何雨柱趁机将两盏烛台和香炉换了地方，摆成一个古怪的三才阵。他站在阵中心，再次换了咒语和手印，脚下踏起了罡步。

鬼影重新聚集一起冲了来。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神像的愿力金光都撑不住的阴鬼攻势，竟然被一个小小的阵法挡了下来。

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多半，看来也撑不了多久了。何雨柱并不慌张，他咬破手指，拿过香案的古旧笏板，用纯阳鲜血在面画了一个奇怪的云纹。

云纹成型，毫光一闪，笏板貌似恢复成了老样子。他拿着笏板随手一挥，那些阴鬼似乎对笏板有着一种天生的恐惧，所到之处鬼影匆忙避让。

他轻哼一声：“你家小爷虽然玩不了仙术，使一些道门的小手段还是没有问题的。你们以为你家道爷这些年都是玩假的吗？”

何雨柱挥舞笏板冲出三才小阵，黑影一阵乱飘急躲，何雨柱趁乱就蹿出了大殿。好在以前学过的功夫还能回忆起来，只见他带着身后的几道黑影窜出了院墙，一路狂奔到了车前。

他顺手收了卡车，一溜烟跑到了附近的派出所门口。这里有官道正气，一般的神鬼轻易不敢冒犯。

几道鬼影远远地就止步不前，里面有人大声问道：“谁在外面？”

何雨柱纵身跃起轻飘飘了低矮的门房房顶。

门开了，一个中年公安向外看了一会：“咦？”他朝着远处的几道黑影望了过去。随后他又揉了揉眼睛，再看，黑影已经消失了，那里什么也没有。

他嘀咕了一句：“怪了，又是脚步声，又是黑影的，难道是小偷？或者是我看错了？可能是我这几天没休息好出现了幻觉。”

大门关闭，何雨柱也不敢走，直接进了空间。空间里没有热水，没法洗澡。

又等了好半天，感应到空间外没有了心悸的感觉，何雨柱出了空间跳下房顶，放出自行车，一路疾驰，回到了大院。

院里的人家大都已经熄灯，邻家门前有两个人点着电石灯在下棋。

看见何雨柱打扫完卫生，正开着门给自行车打磨锈迹刷油漆。下棋的老朱看见后笑着道：“柱子，这是从哪儿淘换来的？车架子怎么都锈成这样了？”

“朱叔，废品站买来的车架，又借钱买了两个轮子和配件，请人大修了一下，这不就齐活了。刷油漆，还不跟新的一样？”

“你小子真会省钱。”

旁边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没有家当，就找不到城里的好姑娘。想要脸面好看一些，兜里又没货，他不省钱又能怎么办？”

老朱被这话给噎住了，柱子家的情况是个什么样？谁不清楚？老易和小寡妇两人，还真把小家伙给坑惨了。想到这里他叹口气：“柱子这是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旧社会跟他小子有个屁的关系？他何家当年因为给军队做了点贡献，是最早一批分进四合院的家户。他爷爷没几年就去了，房子传到了老何手里。

老何没挣大钱的本事，找女人的本事还行。那个寡妇跟妯娌有纠纷，闹得满城风雨。老何受不了大院里的闲言碎语，扔下两孩子就跟着那个寡妇不管不顾地远走了。

这小子在厂里好不容易混出点人样，就又被人盯了。贾家小子还活着的时候多牛掰？成天捞外快，什么时候看的起他们兄妹了？他当初为了给妹妹看病去贾家借钱，人家小两口当初是个什么嘴脸？你们都忘了？”

外面传进来的言语越来越冰冷：“跟何家关系好的几家，凑的那点钱不顶事。为了救妹妹，傻柱没办法又去老易家好言好语求了半天，易中海就是不愿意借给他。

翻来倒去只说自家经济紧张，死活不掏钱，还说让傻柱缓一缓。人家急着看病，怎么缓？还是他老婆心善拿出三十三块钱借给这小子应急。小家伙连续出去了好几天，回来后脸色煞白地当着大院里的老人面，把钱都给还了。

后来听说他是出去卖血了。他兄妹俩从那时起，就特别感激他一大妈。要不，他能那么听易中海的话吗？”

房内何雨柱的手一顿，这一段具体内容在记忆中藏得很深，他低下头接着又继续干活。

老朱苦笑了一下：“算了，说的人心情都不好了。不下了。”

一觉醒来，天色渐明。何雨柱出了大院，在大路边找了个无人之地，放出了卡车。拿出摇柄，一阵猛摇，突突突，发动机转了起来。一路飞驰，进了工厂。

时间还早，食堂还没有人来。何雨柱将卡车停在了车队大院里。回到食堂，新的一天开始了。

早餐结束，何雨柱溜到基建工地，弄了些水泥和沙子，以及一些碎瓷片。回到食堂，又从食堂的小库房找了一口备用大铁锅收了起来。

他来到了厂办，敲门听见一声‘请进’，何雨柱刚推开门，差点撞正要开门的孙干事。

孙干事一看是他，刚才还满是笑意的那张脸就变得严肃起来。看他进来就退后一步，点了点头忙自己的去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何雨柱也懒得理他，径自走进里间，来到办公室主任的桌前：“王主任，我家有个亲戚在山区的生产队当队长，他来信求我帮忙买一点优良种子给他寄过去。

可我没有关系，也不知道什么种子才算是良种？这不就只好求您这位老领导帮忙来了。”

王主任抬头见是何雨柱就道：“是小何啊？你呀，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厨，竟然分不清什么是良种？这可就不对了。

要想当好一个厨师，不但要会做饭，还要追本溯源，弄清楚什么原材料才是好食材。以后还是要多学习，你还应该去农村多看看，实地考察一下。”

“领导就是有水平，我这么一说，你就给我指明了前进的方向。要不怎么说您是我的老领导呢？思想觉悟就是不一样。”

“没什么，”王主任一摆手：“你好歹也是我带过的兵，指点你，那是我应该做的。”

他拿出介绍信，几下就写好了：“你拿着介绍信去迎春种子店找肖明芬，她是我的一个表侄女。你只要跟她提说我，她就会帮你的。”

何雨柱接过介绍信谢道：“多亏老领导帮忙，要不我还真的要抓瞎。”他俯身过去耳语道：“老领导，我最近研究了两个新菜。午饭前您让婶子提前过来一趟，你们帮我品评一下，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

王主任推开他轻声笑道：“走走，赶紧办你的事情去。”他的眼里满是赞许，这家伙比以前懂事多了。

墙角桌子边的孙干事看的眼睛发直，瞧见主任扫视过来的眼神之后，连忙低下头装出一副写东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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