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夜晚加班,冼砚钦依旧泰然自若的坐在一面落地窗前处理文件,丝毫没有颓败感。
其实现在的工作量跟他刚上位那会儿比起来压根不算什么了。
那时他有一次忙的晕在了办公室,好在有秘书半夜进来给他送水发现了。
冼砚钦放下手里的签字笔,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修白的手指在亮起的屏幕上跳跃了几下,随后剑眉微挑。
此时的华葳冠酒会上,黄格琛正端着一杯香槟靠在高脚桌上,关注着凌鲸恬的一举一动。
期间有不少裙衫飘逸的女生上前搭讪,不过都在被他一一无视后自讨没趣的走了。
他是昨天刚从F洲回来的。
F洲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只差动土,所以也就不用他再盯着了。
彼时,手里的手机震动。
冼砚钦:在哪?
黄格琛:华葳冠(狗头)
黄格琛嘴角勾起轻蔑的笑。
还说没破格!
得到确切地点后,冼砚钦合上手里的文件,起身拿起挂在靠椅上的黑色西服。
走出办公室门的时候,佟瑜刚泡好一杯咖啡要端进来。
“总裁,今晚不加班了?”
冼砚钦走过他后冲着身后挥了挥手,看来是心情还不错。
主要是他想亲眼看看她穿华服的样子。
华葳冠,凌鲸恬这边还在和吕泊修叙旧。
聊的差不多的时候,凌鲸恬才进入正题。
“吕伯伯,是这样的,我父亲生前留下了一副还未完成的画,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致力于那副画作的完成,但是始终连那幅画的轮廓都勾勒不出来,您跟我父亲共事多年,我想请您看看能不能解出那幅画。”
吕泊修扶了扶镜框,面露感慨:“凌翰的画啊……其实你父亲的作画意图一直以来都是很深奥的,不过,你先给我看看吧。”
说着,凌鲸恬拿出手机,翻到自己拍下那幅画的图片,放大后递到吕泊修跟前。
这幅画隐约能看出画的像是个人,但椭型的脸上又有泼上红色颜料的牙齿,其他五官皆没有,因此又不太能真正确定是否是人。
但凌鲸恬一直以来致力的都不是这个“人”,而是他手上拿着的东西。
那东西是方形的,中间临摹勾勒了几笔,剩下的就没了。
吕泊修接过手机拿到眼前端详了一会儿,而后花白的眉毛轻皱,又把手机递回给了凌鲸恬。
吕泊修摇了摇头,“鲸鲸啊,恕吕伯伯无能为力。说实话你父亲的画风一直都是国画方面的,类似的作品就连我也没见过你父亲画过几幅。”
接过手机的凌鲸恬耐心的听着他说,表情也肃穆了不少。
“我也和你父亲一样,画风都是国画方面的,所以……吕伯伯可能理解不了你父亲这画中的深意啊。”
仿佛是意料之中,但难免还是会有挫败。
凌鲸恬收起了手机,唇角重新挂上笑意,“没事的吕伯伯,其实我也觉得父亲这幅画和其它画不同得多。我回去再翻翻父亲以前的画作琢磨琢磨就好了。”
语毕,吕泊修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嗦了一口气,“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个人,他得画风也十分的迥异超常,只是……难请啊。”
凌鲸恬不愿错过任何机会,因为这是父母亲感情出现问题到出事那段时间……父亲留下最后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