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小茹拎着及地的长裙,小跑到两人面前。
“表姐,昭姐姐,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今日的关小茹穿着一条极具西域风情的礼服,上身是西装V领,下身是飘逸的渐变星空裙摆,盈盈的腰间还别着一个黑色蝴蝶结,尽显灵动雅致。
闻言,江妤昭眉梢微挑,揶揄道:“怎么,怕我们不来就没人欣赏你的美貌了?”
关小茹羞窘地噘嘴:“昭姐姐就知道拿我找乐子!表姐不也穿的跟仙女下凡一样嘛。”
确实,今晚的凌鲸恬的确美的清丽动人。
不过……江妤昭看了眼身侧的人,就她那波澜不惊的样子,这打趣了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成效,没意思。
“好了,先进去吧。”一旁的凌鲸恬哑笑着开口。
三人进去后,酒会已经开始了。
穿着各色燕尾服和西服的男士端着香槟红酒和各色人马交谈。
女士们则身着华服仪态万千,或聚在一起娓娓浅谈,或跟着男伴四处敬酒。
江妤昭一进去就有人簇拥着上来敬酒了,凌鲸恬见状便退到了一边。
关小茹陪着她走了一圈后也被几个好友拉到了一边。
最后,凌鲸恬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端了一杯鸡尾酒,浅笑的看着杯觥交错的酒会现场。
在酒会逡巡了一圈后,凌鲸恬的眼神落在了一个满头银发却依然精神矍铄的老人身上。
那人穿着一身白色唐服,胸前有着祥云刺绣,微长银发被束在了脑后,脸上挂着一副银框眼镜。
此时,那人正在和其他几个书生气浓厚的年轻人交谈。
凌鲸恬思忖片刻后,起身理了理裙摆走了过去。
如果没认错,他应该是父亲凌翰当年的好友、如今的京城画院院长——吕泊修。
凌鲸恬走到他面前,等到他们交谈声落下,才娴雅有礼的唤了声,“吕伯伯好。”
一行人也纷纷扭转头看向凌鲸恬。
吕泊修扶了扶镜框,踌躇了片刻后,不太确定的开口,“鲸鲸?”
凌鲸恬冁然一笑,应道:“是我,吕伯伯。”
随后,老人苍劲有力的笑声就传跃在了众人耳边。
刚刚的那群儒雅男子也开始相互交头接耳的猜测这位姑娘的来历。
“哎呀,多年不见,都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了。要不是身上有凌翰的影子,我这老眼昏花的都要认不出了!”
当年,凌翰和吕泊修同在京城画院工作,凌翰是院长,而他是副院长。
两人既是同事,亦是多年老友。
凌家出事后,吕泊修也就在凌翰的追悼会上见了凌鲸恬最后一面。
之后,凌鲸恬就被江家人带着搬离了原来的住所。
“吕伯伯谬赞了。”
吕泊修本想和凌鲸恬叙叙旧,奈何身边又还围着一群人,于是就挥手略表歉意的让他们先离开了。
能被这么多人敬重,跟吕泊修待人处事的方式不无关系。
一群人走后,吕泊修被助手搀着和凌鲸恬走到人流较少的一处坐下。
与此同时,一个身着红色燕尾服长相俊邪的男生从助理手中接过手机,对着凌鲸恬的背影拍了张照。
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的冼砚钦,手机消息铃声也适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