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友脸上挂不住,想要发作,可是他上午亲眼看见张家一家被带走,彩礼是泡汤了,他可以朝唐精发火,自己的女儿自己怎么打骂都是管教,可是现在申宇涵杵在这摆明了要给唐精撑腰,唐德友肯定是不敢和申宇涵对着干的,得罪了这个有钱小子,他一个子都捞不到。
“这……我和唐精的哥哥怎么会不疼她?可是这一大家子过日子,总是会磕磕碰碰,这做爹的管教自己的儿女,难免少不了打骂,这都是为了儿女好呀!”
唐德友拍着大腿,越说越急,像是真的被冤枉了一样,将扇子扔在一边,从竹床上站起来,就要扯着申宇涵继解释。
申宇涵牵着唐精从椅子上起身,唐德友落了个空,“有些话只说一遍,张家父子这些年干的事,够他们一辈子出不来了,至于你们,再敢找唐唐麻烦,打她注意,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一辈子出不来门。当然,唐唐是唐家的女儿,该尽的孝道自然会尽。”
毫无波澜的语气,冷淡得没有一丝起伏,可是唐德友却是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该尽的孝道会尽,那就说明儿子结婚的钱,家里要花的钱还是有着落的……他以后有的是方法找唐精那个小赔钱货要钱,这个节骨眼,还得哄着小赔钱货的男人!
“爹,我还要买房子娶小云呢!”一直躲着的唐力不知从哪里冲了进来,冲着唐德友急吼吼地喊。
“我们家养她这么大,供她吃供她穿的,就你一句话就扯干净了?她是我们家的人,养爹娘是应该的,我们这的男人结婚,家里的姊妹都要出钱,不说我还忘了,你搅和了我妹妹的亲事,到手的彩礼飞了,这账怎么算?”
唐力怒气冲冲地指着唐精,冲着她骂:“你个狼心狗肺的赔钱货,二十多了还不老实嫁人在家里照顾娘和外婆,还野着心,花着钱读什么狗屁大学,你要是不给钱,我就去你学校闹,去你男人家里闹,我看这小子稀罕你的皮相,他爹妈还能这么稀罕你?”
唐力扯着嗓子的咒骂声一句比一句高,申宇涵一把将唐精拉倒身后,俊朗的眉头紧紧锁着,上前就要揍人,“你再嘴碎一句试试?”
“你……你……”申宇涵气势汹汹,脸色黑得吓人,唐力也是个色厉内荏的怂包,指着手指头一步一步往后退。
唐德友是见识过申宇涵的狠的,怕儿子挨打,赶紧跑上去拦着。
唐精从小就习惯了这种混乱难堪的场面,可是此刻面对着申宇涵,她再怎么不要脸也受不了。
一把拽住申宇涵,唐精几大步冲了上去。
唐力虽然大这个妹妹八九岁,可是从小他就是见过唐精的狠的,她撒起野来,敢往他这个哥哥脑袋上开瓢,平日里他得和唐德友一起才制得住她。
唐精一把挥开唐力伸着的手指,咬牙切齿道:“我狼心狗肺?我狼心狗肺也比便宜你这个好吃懒的废物强,你想我出钱给你结婚,你做梦吧!我一个子都不会给你,你要去我学校闹是吧,你去啊?你想去申家闹?你看看你会不会牢底坐穿?”
“还有,你们再拿外婆威胁我,你们试试看!你们也看到了,有人撑腰我还有什么怕的,别跟我说什么生我养我这些话,我怎么长大的,又是怎么念书的你们一个个再清楚不过,所以我心里对你们是没有半分感情,逼急了,我什么都做的出来,不说别的,拖我也能拖死你们!”
“我早就没有脸了,不要脸的事做起来,也不难了!”
唐精说完,转身拉着申宇涵就往外走。
唐德友平时在老婆刘瑞秀面前横惯了,唐力从小学样,一样也是在家充大爷在外夹着尾巴的人,唐精的一番话,打在他们七寸身上的,也就是一个钱字。
唐精拉着申宇涵,一步也没停地往外走。
已经快下午五点了,阳光依旧刺眼热辣。
唐精走在前面,拽着申宇涵衬衫袖口的手指一丝都没有松过,村里的小道上没人,农户们还在田里地里忙活没有回来,只有偶尔三三两两的小孩子在路边追赶玩耍。
申宇涵看着右手袖口上葱白纤细的手指,转而扣住那抹不堪一握的手腕,唐精一愣,随即停下来,先是看了一眼男人紧扣着自己的大手,然后抬头看向申宇涵,“怎么了?”
申宇涵一直都知道唐精很美,是那种有攻击力的美,像是一只摄人心魄的小狐狸。
可是现在呢?
女孩那双眼尾微翘的狐狸眼通红,虽然她极力按下了眼底的情绪,可是申宇涵知道,她是难过的。
从前他觉得这个女孩美的勾人,性格不拘不束,狡黠野性,他好像经常碰见她,每次都闹得不太愉快,潜意识里,他不喜欢她张扬的美被别人发现。
“走这么快,不热吗?”
男人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浅笑。
明明只是一句很简单的话,唐精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绷不住了。
她很少哭的,自初中之后,她只在外婆和简紫初面前哭过,那两个都是疼她的人。
可是一天之内,她已经是第二次在申宇涵面前哭的有些克制不住。
唐精拼命压住眼底的酸涩,扯着申宇涵的袖口干脆继续拉着他往前走,“我不热,我们感觉去找初初他们吧!他们肯定等急了。”
重生之徐先生请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