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大言不惭地吹嘘:“老子一天也就一日,但一日便是一天。”
一群小雏男,倒把黄重真这个昔日的花丛老手,真正的一夜七次郎,说得面红耳赤,瞠目结舌。
他可不想一群好好的少年,从此沾染上这个不良的习惯,于是便善意地提醒道:“樯橹灰飞烟灭,省着点力气杀建奴不好么?况且,用手解决和与女人胶合,结果虽然一样,那感觉却完全不同,不信你们问小三儿。”
“真的吗?”一群少年包括吴三桂的小表舅在内,全部将好奇而又渴望的目光,投向于他。
“真你丫!”吴三桂仰天长叹,并不回答。
黄重真便补充道:“当然是真的,年少不知精子贵,老来望美空流泪。是不是,小三儿?”
“我咋知道……”吴三桂仰天长叹,无法回答,毕竟他也没老过。
不过,这却并不妨碍他那个满脸都是大胡子的小表舅,老咔咔地拍拍他的肩膀,谆谆教诲道:“阿真说得对啊,你听到了没,小三儿?”
“……”吴三桂仰天长叹,忽然觉得那个小子提出制作雪花膏,做着做着又不会做了,然后怂恿自己偷偷跑去关内抢青楼女子的行为,简直就是硕大一个坑。
毕竟,以自己的年少轻狂的少年心性,左右两只肩膀各扛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哪怕只是胭脂俗粉,又哪里挡得住呢?
反正,黑夜里,又彼此看不清面容,唯独找得准方向……
一群少年趁着酒性说着大胡话,而那些前来监视的后金细作们,也将头凑在一起,生动地讨论起潘金莲与西门庆偷情时的细节来。
并且,还细细地分析了当事人的心理,倒是不向往娶媳妇儿了,唯独对专事偷人家小娘子的西门庆,充满了敬佩向往之情。
就当敌我双方都沉浸于传说当中女人与男人的那点破事儿,并且不可自拔的时候。
一道幽幽而又动听的女音,就像为了满足众多少年对于女人的幻想般,陡然在外院和内院间的大门处响起:“你们是什么人?在做什么?”
若是一道孔武有力的断喝,便是突然杀出一群八旗刀斧手,这群少年糙汉也都不会有丝毫惧怕。
但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披头散发、悄无声息地站在月光不及的檐下,幽幽地问着一些寻常的通体,倒还真叫人瘆得慌。
少年们的冷汗一激灵,酒都醒了一半。
吴三桂刚刚还趁着酒意在吹嘘,便是女鬼现身都敢叫板一二,见状立刻便想给口没遮拦的自己来上几个大嘴巴子,却仍然鼓足勇气喝道:“你……是何人?”
可女子接下来的话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一半,立刻便将之最后的一丝胆气都吓没了:“啊……好香啊,我好饿啊。”
“啊!别吃我!”吴三桂惨叫一声,瞬间便躲到了祖大乐的身后。
却发现这个高大魁梧的汉子,似乎也在瑟瑟发抖,便连忙跑到黄重真的身后去,娘们一般扯着他腰间的衣料,往那白衣女子偷看。
嘴里还瑟瑟发抖地喃喃道:“这女鬼走路怎么没声啊?便连二狗都没听到!”
这怂样,这怂语,听得黄重真白眼直翻。
但鬼神之说,无疑早已深入到这群17世纪少年的心灵之中了。
于是,恐慌瞬间便占据了少年们的心灵。
幸好来自22世纪的华夏特种兵黄重真,便连西方世界瘆人至极的生化骑士,都并非没有见识过,更别说是一个被冷宫囚禁着的,衣衫有些凌乱的虚弱女子了。
便是真的女……咳咳……那他还是怕的!
“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猎枪。想吃就自己过来,吾大明汉儿,可不像你后金女真那样小气。”黄重真随意的一句话,便冲淡了所有少年心中的恐惧。
随之而起的,便是淡淡的羞恼与自嘲,纷纷愤怒地相互指责道:“看你那怂样儿!把老子的手臂都掐疼了!”
“你小子还说老子,刚才是谁抖得像狗一样?”
二狗听了当即就不乐意了,你们人类吵归吵,扯上老子这唯一的一条狗作甚?于是,便“汪汪汪”地反对了三声。
那白衣女子依言走了过来,月色与火光一映,少年们便看得有些分明了。
但她的头发披散着,以至于看不清面容。
不过少年们看到女子的眼光,注定慧眼如炬,尤其是对那些身段较好的女子。
白衣女子虽披头散发,衣衫凌乱,但在其行进之前,还是能够看出她那生动婀娜的迷人身段,堪称火辣的。
我来自辽东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