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那些没有单方面违约的门面,大多数也没有把月供交给狂刀会,而是直接给了流云帮。
“既然如此,我们第一步就先去把属于我们的银子要回来。”
徐安庆带上扈七娘和姚正宏,往流云帮的地盘走去。
在街上所有捕快都认得扈七娘,不少捕快聚在一起远远跟在三人身后。
不为别的,要是他们和流云帮在大街上起冲突,这些捕快就可以直接抓人。
把人抓进监牢,就能坐等江湖帮派拿钱来赎人。
流云帮最近收入大涨,刚租了一栋装饰豪迈大气的石板楼房。
帮主秦虎正坐在大堂里饮酒作乐。陪桌的还有四个副帮主。
徐安庆来到楼房大门处,无视左右护卫阻拦直接走进大堂。
两个护卫还想继续阻止,被扈七娘随手制住。
大堂内的小喽啰见到有人强闯,立即围了上来。
“小子,敢来我们流云帮闹事?”
“先弄残他,再拖出去喂狗!”
不过这群喽啰说归说,却没有一个敢动手的。
内劲境中期的扈七娘都跟在此人身后,岂是他们敢招惹的。
“不知哪位是流云帮帮主秦虎?”
坐在主位的秦虎放下手中的凶兽肉,瞧了瞧门口的扈七娘,随即审视徐安庆。
“我就是秦虎,你是谁?”
姚正宏从别处拉来一张椅子让徐安庆坐下。
“我是狂刀会新晋大头领徐安庆。”
“我听说聂饮风被一个毛头小子杀了,杀他的人难道就是你?”
“嗯,正是在下。”
徐安庆光明正大地承认了。
尊重是靠实力得来的,而实力就是靠战绩堆出来的。
秦虎把油嘴擦干净,略有郑重道:“那不知徐大头领来此有何贵干?”
“当然是来拿回属于狂刀会的钱。”
“我们流云帮何时拿过你们狂刀会的钱?”秦虎反问。
“哦?有本事做没本事承认是吧?”
秦虎背靠着木椅,用一根牙签剔牙齿。
“那些商铺老板主动把银子送给我们流云帮,关你们狂刀会什么事?”
徐安庆略有些赞同地点点头。
确实说得好有道理。
“好烦。”他冷不丁地说到。
“你烦你奶奶个腿。”其中一个副帮主开骂。
“明明可以靠拳头,却偏偏想尝试着和你们讲道理。可是我这个人又不太会说话,道理也讲不过你们。”
姚正宏立即明白徐安庆的意思,迈着小碎步走到大门外,来到围观捕快身边。
他从衣袖中掏出两张百两面值的银票,塞到其中领头捕快手中。
“几位官差大哥为了维护后溪街的治安,真是辛苦了。这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领头捕快偷偷瞄了瞄那两张银票,瞬间喜上眉梢。
但他随即垮下脸来:“无论是谁,当街斗殴都必须得抓起来。”
姚正宏立即示意扈七娘关门。
扈七娘虽然有些发蒙,但也快速照做。
她把两扇铁质大门快速合上,然后用身躯死死抵住大门。
这时楼房里传出来噼里啪啦的响动。还有重物被摔打到墙上的声音。
剧烈的震动甚至把流云帮刚挂上不久的新牌匾都震落下来。
这么大的动静迅速吸引来一群吃瓜群众。
领头捕快挥手高呼。
“快走开,快走开。只是些家务事,家里两口子赌气打架而已。”
“对对……你们看什么看?小心被扔出来的铁锅砸断鼻梁。”
“快走开,否则我怀疑你们要聚众闹事。”
吃瓜群众还是比较听话的,纷纷散开在远处三五扎堆,指指点点。
约摸两刻钟以后,打砸声音逐渐平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连绵不绝的哀嚎声。
徐安庆打开大门,发现外面早已经人山人海,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抱歉抱歉,里面的人酒喝多了。全都不小心撞到桌角,把手脚全给撞折了。”
“家务事,家务事。你们都散了吧。”领头捕快急忙发话。
徐安庆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哪位好心人快帮他们请接骨郎中啊!”扈七娘吼完也跟着开溜。
姚正宏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赶紧又掏出来两百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