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奶奶告诉他,爷爷面对敌人的长枪从未屈服。
那一年,他翻阅祖谱,知道他的先祖有十八位忠良为了国家,战死沙场。
那一年,他将所有英雄的名字铭刻心底。
岁月会抹去很多记忆,已是耄耋之年的他原以为这些都会深埋心底,随着他的逝去烟消云散。
但今天,这份儿时的记忆却打破了半个多世纪的尘封,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
“先生,能告诉我这幅画的名字吗?”年长老者声音有些颤抖地问向沈老。
“满江红~”
满江红!满江红!满江匈奴血,映红一片天!
好!
好!!
好!!!
年长老者此刻已激动的不能自已,对着中年经理说道:“开天阁,我要亲自为先生斟茶!”
中年经理有些恍惚:“可是,韩老,就算当年张择端携《清明上河图》而来,也没有轩主亲自斟茶的道理。”
韩老看向中年经理,怒目道:“放肆,怎么能拿清明上河图和先生的画比,你这是在亵渎先生的作品。”
“是是是!”中年经理连忙称是。
韩老此时已起身来到沈老面前,深深地作了一揖:“先生莫怪,是老朽有眼无珠,方才竟说出那等鄙俗之语,实在惭愧、惭愧!”
沈老此时也捋了捋胡须笑道:“韩老言重了,实不相瞒,此画非我所作。”
“哦?那是何人所作?”韩老一听沈老所言,也是心生疑惑。
“正是我今日要宴请之人的先祖所作。”
韩老目光微转,继而小心翼翼地问沈老:“老朽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待会吃饭老朽可否同席?”
“这……”沈老有些犹豫,来人毕竟是那一位的后人,就算不是那一位亲至,但其后人能来已经是给了自己天大的面子,如果自己在没有提前告知的情况下随意加人,那一位知道了,自己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韩老,不是我吝啬,实在是这种事我也不好擅作决定,不如等那一位的后人来了,我代你问问她,如果她同意那自然好,如果她不同意...”沈老说到这里朝韩老拱拱手:“还请韩老不要责怪。”
韩老连忙摆摆手:“不敢不敢,这本就是私人聚会,老朽提出这个要求已属冒昧,又怎敢责怪。”
能画出如此旷世作品的奇才,其诞生的概率怕是要以千年计,虽然他自己也算是世家传承,但比起这等奇才,却也如萤火之于皓月,岂敢争辉万一。
而有这等传承,即使只是这位老祖的后人,怕也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更不要谈责怪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车辆关门的声音,沈老转头一看,立马面露喜色,对韩老说道:“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