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前夕(求收藏求鲜花)(2 / 2)皮菠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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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睡醒时,夜幕已过,天将亮了起来,茵茵正在窗台梳发,依靠在自己都不怎么坐的椅子。

“我是梳桃心髻好看一些,还是双螺髻好看一些?”

见到秦太升起来,茵茵笑着问道。比之从前,她看着少了一份高冷,但又多了几丝娇艳,脸就是没涂胭脂水粉也多了一些以前没有的桃红,看着更是诱人。

“你梳什么发髻都好看,就是放下来,最好看。”

“是吗?”茵茵眼角都是笑意,将头盘起的头发又放了下来。

太升站到她身后,双手从肩一直游移到她胸前。

“你这人,我刚穿好的衣服,喔!~”

温存一阵之后,茵茵便推开了他。

“不行不行,天亮了,我该回去了。”

太升只得作罢,就像是头回尝到了糖果甜味的小孩一样问道:“你还回来吗?”

“我是想来,我们又还不是……被人瞧见不好。”

“那我今天就去求世子帮我们完婚,那我们就可以天天都……”

“不,你不能说。”

太升大惊,难不成是茵茵觉得自己配不他,还是说茵茵只是跟自己玩玩,根本就没想嫁给自己,还是说……一时之间,他的脑海闪过无数个负面答案。

看他紧张的模样,茵茵扑哧一笑,说道:“我倒是想,但是王爷的事,大家都说不准,这个时候就别再麻烦世子了。”

太升一句“怕什么嘛,当作冲冲喜也好”咽回了肚子,安广厦那边,自己也要花脑筋对付,世子虽说有办法可以抓到他,但是也没个准,到底要如何处理,自己也不知道

看着太升的样子,茵茵还以为他不开心,立即献一记香吻,勾着他的脖颈说道:“你这样子,真是可爱。最多这样我一得空,就,就来找你。”说到最后羞得头都低到看不见脸了。

于是二人依依不舍的分别,太升只觉得一身疲惫,索性倒下再睡一阵,直睡到日簿西山,才拿起藏好的书函甲胄前往同知府。

秦太升昨日才来过同知府,府里的下都是认得这个少年的王府总管的,一见他来,便恭敬地请他入内等候,看着同知府的下人端茶送点心,好像自己是同知府的什么贵客一样,想起自己以前只能吃着粗面的酸馒头度日,只能感慨一声世态炎凉。

安广厦很快就赶到偏厅来了,先是当着下人面洽作伪客套一番。这老贼在家中也不忘惺惺作态,真是老奸巨猾,难怪朱厚熜安插在同知府的眼线,一直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喝了半盏茶之后,安广厦和遣退众人,小声说道:“老弟也忒大胆,昨夜才商议过,今日怎么又光明正大地我这来了。”

太升说道:“昨夜里我才刚回到王府,就见到王府里乱作一团,原来是兴王病情有变,连兴王妃跟世子都去了榻前陪护,我见机就偷偷跑去了先前怀疑是兵器库的地方,搜索一番之后,果然有发现。”

安广厦听得颇为激动,急问道“如何?如何?”

“幸不辱命。”

太升解下包裹,打开一看,可把安广厦乐坏了,里面竟全是新制刀剑兵器还有甲胄火器,看着制作的水平,就是宁王军的军备都没这些的好。

“这时小弟从中抄录的兴王府士兵分布与兵器数量概览,还请大哥过目。”

安广厦看罢书函,不由得一声惊叹:“想不到兴王府居然不动声色藏了这么多的兵器,这要是让朝廷知道,可是灭门的大罪。”

说罢他将书函藏好,问道:“老弟将这些东西拿出来的时候,没有被别人见到吧。”

太升故意装出自满的模样,说道:“大哥放心,现今兴王府已经是乱成一锅粥了,所有下人都围在兴床前哭丧,我就是将整个兵器库都偷完了也没人知道。”

说罢安广厦大笑起来,“老弟智勇兼备,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对了江西那边,可有跟你说过大约何时举事?”

太升回忆了一下以前书看过的内容说道:“我先前也跟那边通过书信,应该就在这几日。”

安广厦复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老弟果然深得刘大人信任,我原想这两日修书问候刘大人,哪知今日却受到了他送来的密报,刘某也是到了今日早,才知道江西将在这三日内举事。”

安广厦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他,太升接过,信的笔迹看着跟自己之前给安广厦的那封伪造信一样。信大意是,宁王已提前知道朝廷派下人来,虽说只是告诫,但只怕还藏有后招,唯恐事情有变,不如三日之后立即举事。让安广厦与安陆州内的人马协作,务必在三日后时响应大事。

太升看着这封信,心情复杂地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原以为真是宁王军自己作死,错误评估了朝廷的警告,毕竟历史书也是这么写的。但他看着这封信,只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而且信里虽然没有明说,但言外之意隐约有让安广厦和跟他这个‘兴王府奸细’好好合作的意思,试问真的刘大人怎么会知道他这个假的奸细。还有安广厦说原先想修书去‘问候’,估计是想与江西那边核实自己的身份,可是这封信一来,就坐实了自己是江西派来的奸细身份,打消了安广厦的戒心,这所有一切都这么巧。难不成这封信,也是出自朱厚熜的手笔?

但知道了宁王军哪天举事,安广厦在举事之日到来之前,就更不容易落单了,这封信对于自己的计划,岂不是更添阻碍?

“就等三日之后,你我兄弟二人入主兴王府,到时候兄弟有什么看得的宝贝,尽管挑去。听闻兴王府中,也有不少面容姣好的女子,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安广厦是越说越高兴,都已经在想事成之后该怎么瓜分兴王的东西了。太升只听得是无名火起,这无耻老贼,真不愧是能给小自己一轮的太监当干儿子的人物,当真是令人作呕。

“那就多谢大哥了,只是这几日,大哥务必要约束手底下的人,在大事未成之前,可万不能再多生事端了。”

安广厦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坐在兴王府的大殿之中,对秦太升的提醒也不生气,将书信收入贴身的衣袋里,说道“兄弟多虑了,放心,这三日我一定让他们乖乖的,三日过后,我定要拿朱祐杬这小儿的脑袋来祭我大军军旗。”

太升想到那个画面,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安广厦跟兴王有什么私仇,怕中间牵扯着宁王的事,问太多未免暴露自己假奸细的身份,也就不敢多问了。

当下就向安广厦请辞,回王府的路,他苦思冥想,也始终想不出世子这一招的后手。

如果安广厦今天收到的书信也是假的,那也就是说那酸儒还活着,那这封信应该也是他的杰作,只是世子这一手,无疑是让安广厦把所有溜进安陆州的人马聚到一块准备举事之日动手。不过安广厦掌握了王府的动向还有举事的具体日子之后,这几天都不需要再出门打探情报了。这封信反而更把局面逼向了死局,自己也没能力能引蛇出洞,世子又能有什么高招呢。

想到回房他也没能想清楚,原先去跟朱厚熜求证,但估计他还在陪着病重的兴王,暂时也不去烦他了。

这不禁让他往坏的一面想去,如果兴王府真的出了事,他拼了命也要将茵茵保下来;朱厚熜虽然难保,但对天下来说,他是至关重要的人物,对自己也算是有知遇之恩,也是非保不可;筱云她们,他也是舍不得;金荣那些,虽说出卖过他,也不是看着他们死;还有诸位王妃,家丁,丫鬟那些,他是一个都不想他们有事,就算拿自己的性命交换他们,自己也不会犹豫,但要保住整间王府,看来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办到的。

另一边,卿云宫中,病榻的兴王已是奄奄一息,周围除了他沉重的喘气声,还有几声远处传来的低声抽泣外,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只有朱厚熜一人守在病榻前,其他人不知怎地都没有守着,就连门口,原本站着的侍卫,现在也是瞧不见了。

“父王。”

朱厚熜垂泪呼喊,榻的朱祐杬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

“王府危在旦夕,父王不能主持大局,熜儿确实无能为力。还请父王莫要怪罪。”朱厚熜跪在父亲面前,泪流不止。

朱祐杬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起手来,轻抚着朱厚熜的脑袋。

朱厚熜悲痛万分,泣声不止。

“还请父王莫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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