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瞬,他目光幽冷的望向汪越,开口:“汪医生,我假设一个问题问你,如果被杀害之人是你最心爱的女孩,你还能做到如此冷漠无情置之不理么?”
说完,未予汪越回复,他又顾自答道:“我相信在这种情况,不管是谁,都会拼了命的想揪出凶手。汪医生应该也不例外。”
“我……”
汪越胸膛一荡,微微虚张着嘴,想辩驳点什么,但最后捏了捏手指,还是放弃了。
他看着蒋顾,依然不愿意松口,逃避道:“我还要去给病人做检查,先失赔了。”
他走得很急,蒋顾的声音,还是不屈不挠的缠在他身后:“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等你的答复。”
汪越装作没听到,拐弯跑进洗手间里,掬一捧水狠狠搓洗了一把脸。
其实不是他不愿意说。
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毕竟喻菲腹中怀着那种怪胎,说出来有谁会信?
…
庭院的太阳花开得正盛。
棠厌折了几株插在小玻璃瓶,正欲拿去放置在客厅茶桌观赏,蒋顾刚好从院门口走进来。
手上还提着一袋零食。
是棠厌叫他过来的,但可没叫他买东西。
“吃午饭了吗?”棠厌停住脚步等他走近,“要是还没吃,我厨房蒸了几个烧麦,可以吃。”
“好。”蒋顾确实是空着腹过来的。
走进客厅,棠厌把花瓶搁置好,蒋顾便自己去厨房掀锅盖夹烧麦。
两人的相处模式越来越自然,像老夫老妻一样。
蒋顾解决了几个烧麦后,顺便把锅和碗都洗了。
在冲掉洗洁精泡沫的时候,他忽然扭头对棠厌说:“前几日,我把工资转到那张卡上了,你记得查收。”
他说的是每个月交付给棠厌的画款。
“我知道了。”棠厌情绪淡淡的在喝乳酸菌,对这事不太上心,只说:“你洗好了吗,我给你看样东西。”
蒋顾擦干手,从厨房踱出来:“看什么?”
“凶手。”棠厌把平板电脑递给蒋顾:“看不到全貌,只看到凶手的后背有个红色胎记,像云的形状。”
“胎记?”
蒋顾闻言,目光即刻落向平板,画里的凶手只有一个背影轮廓,没穿衣服的那种上身轮廓。
骤时,蒋顾表情变得微妙:“在后背,你也能看得见?”
棠厌没察觉他这话里有另番意味,心不在焉的嗫着乳酸菌:“嗯,他可能刚好在脱衣服,我就看到了。”
蒋顾:“……”
蒋顾胸腔莫名发堵:“那还有看到别的东西吗?”
棠厌以为蒋顾在问凶手的五官,便摇头:“没有,别的东西很难看到。”
蒋顾:“……”
蒋顾气笑不得,教育道:“就算能看到,也不许看,知道吗?”
棠厌:?
棠厌不解:“不看的话,我怎么画凶手?”
蒋顾拿她没辙,忍不住暗暗低嗤:“嘴上说只会画穿衣服的警官哥哥,私底下,却画没穿衣服的凶手画到飞起。”
“啊啥?”棠厌光顾着喝奶,蒋顾的声音恰又压得极低,棠厌没注意听清楚。
“没什么。”蒋顾掩饰,之后叫棠厌从零食袋里拿瓶奶给他:“请给我一罐酸奶,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