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只会画穿衣服的警官哥哥。

蒋顾：“……”

蒋顾凝视着对话框，盯着这句话看了许久，看着看着，倏而嘴角轻勾，忍不住就嗤笑了一声。

算了，还是不逗她了。

蒋顾抬手压压眉骨，收起玩味，在退出软件之前，给棠厌发送了一句晚安语。

[好吧，虽然挺遗憾的，但还是谢谢小劳斯。祝你好梦，晚安。]

这种话术，就是不约稿了。

正好合棠厌的心意。

棠厌抿抿唇，礼尚往来：[嗯，也祝你好梦，晚安。]

…

日出星沉。

晃眼又一个星期过去了，离五一劳动节越来越近。

棠厌现在每次画稿，用的都是蒋顾送给她的那支子弹型电熔笔。

但其实，她更加希望自己能够用这支笔帮蒋顾画出犯罪嫌疑人。

她这两日，又零零散散的看见一些东西。

画面很混乱，有看到杀害喻菲的幕后凶手的身体部分特征，也有看到很多人在互相厮咬。

厮咬的场景，很像前段时间，重安市发生的那桩人咬人事件。

可昨天晚上，重安市警方已经通报这桩人咬人事件破案了。

说是一个患有多重人格的化学研究生，把自己分裂出一个丧尸人格，然后在牙齿涂抹一种会让人产生幻觉的自制药到处咬人。

现那个研究生已被警方控制住，而那些被咬者也都治疗痊愈出院了。

难道又是迟到的预感么？

棠厌调长电熔笔，一边在平板电脑勾勒出凶手的身体特征，一边在脑海里琢磨人咬人这个问题。

她总感觉，事情并非重安市警方通报的那么简单。

因为，她预见的人咬人，将会发生在另一个城市。

…

市医院。

这是蒋顾第五次来找汪越谈话。

汪越却次次避而不谈。

“汪医生。”

弥漫着消毒药水的长廊，蒋顾远远瞧见汪越从妇产科室出来，即刻上前截住他。

汪越扶正鼻梁上的金框眼镜，看到又是蒋顾，他脸色随之一变，说：“蒋警官，你怎这么固执呢？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请你不要再来问我了好吗。”

“我只是想跟你确定一件事，孔梵在大学时，是不是真的追求过喻菲？”

他必须收集更多物证人证才能有力的锤孔梵。

汪越却自始至终都是那句：“我真的不知道，我跟孔梵又不是同个院系的，我和他真的不是很熟。”

“但我听说，你和孔梵是室友……”

“你听谁讲的？”汪越打断蒋顾的话，解释：“当时是因为医学院宿舍分配不均，我才和他凑到了同一个宿舍，但也只和他住一个学期而已。我们每天除了回宿舍睡觉有搭过一两句话之外，平时就根本没有任何交流。”

当时宿舍有四个人，但另外两个室友和孔梵关系不好，并提供不了什么可用的线索。

所以目前，除却汪费宇，就只有汪越是唯一最有力的证人了。

可这个证人，俨然不愿意作证。

蒋顾沉下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