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经理。”
抱着文件夹挤上公车,好不容易找到别墅的位置,炎炎烈日,我已经被晒得口干舌燥,进了大门在管家的带领下走进冷气满满的琴房,舒服得人都不想动。
小心翼翼地候在角落里,不去打扰里一大推女人的聚会,名媛们身上香风四溢,各种牌子的香水味混在一起,倒也不难闻。
“我都烦死了,说了他好多回了就是不听,素素,哪像你们家秀行,一门心思只在你一个人身上,都不会出去瞎搞。”
世界真是小,“素素”这两个字让我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熟悉的声音响起来,陆素素底气足,却并不是十分地高兴:“秀行他人就这样,待我是细心的。”
“是么?那我上回来听说你庆生那天晚上,他消失得你们找都找不到。”
马上便有不合的意见出来。
陆素素立马变了脸色。
我却闹不明白了,在纽约的时候,陆然明明告诉我秀行好好地待在b市给素素庆生的啊。
“男人嘛,总会出点状况啊。”林旋那特有的傲气的嗓音,在照片事件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我的噩梦。
“你们都不知道,上回然也是,莫名其妙地就看上一个女释刑犯。”
“坐过牢的,不会吧?”
“骗你们干嘛?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娱乐圈里混的逢场作戏也就罢了”
陆素素接下了话:“偏偏对那个女囚倒是挺动真格的,我大堂姐和伯父都反对来着,当初在家里不知闹得多凶,跟陆家划清界限都想着要去国外把那女的给追回来。”
这些陆然从来也不曾告诉过我。
“那后来呢?”
“后来?”林旋嗤笑了声,却是缓缓抬眸望向站在角落的我:“苏小姐,你说后来怎么样了?”
她早就发现了我。
小三这个身份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我深深地为自己吃一堑长一智,理智地从这个队列里脱身这个举动而感到庆幸。
“后来?”我跟着重复了一句,却是缓缓将文件夹递到她面前:“后来自然是不相干的人退场,林小姐和陆先生喜结连理,百年好合。”
我从出狱到现在就一直倒霉着,先是要给秀行和素素设计婚戒,紧接着又要跟陆然和林旋送订婚对戒的订单。
可既然拿得起,我就一定放得下。
我的答案让林旋满意,在订单确认栏里签完字,招呼着下人给我端茶:“苏小姐,想不到你转行卖珠宝了,我先前听人说你已经离开b市了呢。”
“b市毕竟有钱人多,以慕然的姿色,若是要钓,总是能钓到几个有钱人的。”
自血钻失窃之后,这还是我第一次碰见陆素素,对方的目光始终深深地扎在我身上,指名道姓地来,无非是让那些不相干的人议论我罢了。
尼采说得很对,永恒轮回其实就是个不断重复悲剧的过程。
我孑然一身的时候,总是被别人奚落更要命的,我还不能发作,不然又得重头开始找工作。
窃窃的议论,“苏慕然”这三个字和“释刑犯”成功画上了等号,因着几个月前晚宴上的那事,顺道还牵扯上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