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跟他耗着终究也不是个事儿,我扯了扯手铐,“叮当叮当”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厢里,响得很清亮,亦让我很清醒。
“陆然,你这么固执着一点意思也没有,感情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就像这手铐,你锁得住我的人,锁不住我的心。很多东西都是强求不来的,我现在不爱你,以后也不会爱你,在纽约那几天,我就是觉得你人挺好的,对我也挺上心的。女人很容易被感动的,感动完了之后就会清醒会理智。所以我不爱你就是不爱你。”
陆然并没有生气,就是脸色苍白,艰涩问道:“所以说,我们的关系又退回到纽约以前了?”
“确切地说,”我纠正他:“就当我俩从来没认识过。”
陆然一双墨玉色的眼,眸中是无言的阴鸷。
“陆然,你放开我!”这话我一路上嘴皮子都快骂破了,陆然雷打不动,就是不理我。
“爷没钱。”
“陆然,你坑爹呢?”
“就一颗实打实的真心。”他气呼呼地。
“这东西不能当饭吃。”
“收下了它,小爷就是你的长期饭票。”
“这东西我已经到手了,可惜我不稀罕,我就要钱,让我们的关系实在点明码标价。”陆然如果你喜欢我的骄傲,那我就作践给你看。
我不跟一个无法给我确切未来的男人在一起。
三个月啊,这三个月里我会受多少羞辱?难道你就真得能将我密不透风地保护好么?
你在我心里,远没有那么重要我不是非你不可,我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长指掐住我的下巴,迫我与他对视。
“陆然,不肯付钱你就放开我!”
“你也配?”
“陆然,不要……很痛……”
“你也会痛?”
之所以在纽约会接受陆然,因为当时的我小有成就,可工作的成就让我增长的那点点信心,却因为林旋的出现,彻底又将我打击到渺小。
应聘了一个珠宝店的实习销售,一天八小时站柜台,我因大学专业的缘故,对于钻石的品类产地级别的介绍也能娓娓道来,业绩增长得很快。
可工资微薄,比酒店的保洁高不了多少。
回到出狱时的原点,我重归卑微。
忙碌一天回到家,每每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都会期待着一个身影,会否咬着牛奶的吸管,像是傻瓜一样地等在家门口。
我若对陆然只是好感,那隔了这么久,思念只会越来越淡,可眼下竟是越来越浓。
心知不妙。
整整一个月,我每天都算着日子。
陆然在八卦周刊上,倒是露脸露得平常,几时是这个明星,几时又是那个模特,虽然拍到的都仅仅只是侧脸或者背影,可我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五千一次他不乐意给我,对别人倒是大手大脚的花。
“慕然,这份订单,去帮我向客户确认下,有什么要改进的你记着,回头告诉我,下午就过去,别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