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失忆了。”暮倾酒不知道第几次说起了这句话,她觉得她真的有必要发个告示,免得每见一个人她都要说一次。
“嗯,听说了。”暮德章又把目光收了回去,淡淡地说了一句。暮倾酒在心里啧了一声,已经知道了还问。简短的对话结束后,马车里又恢复了寂静。
暮倾酒还好像闻到了什么烟味,碍于暮德章还在那坐着也不好掀开帘子去看。
直到马车外又重新传来暮晋亭的声音:“父亲,已经处理好了。”
“刺客呢?”暮德章头也没抬的问了一句。
“都服毒了,只有一个没来得及的,国公爷先带回去了。”暮晋亭停顿了一会回道。
“嗯,那回府吧。”暮德章道。
宴承手里牵着一个被绑的结结实实地刺客,下巴不自然的耷拉着。明显就是被人给卸了,防止他服毒自杀。
“主子,你什么时候有旧伤了?”
韩凛看着远去的车马理直气壮道:“刚刚有的。”
暮倾酒到了侯府的时候,还感觉有点恍惚。这一天下真算是跌宕起伏,刚一下马车就发现凌霄就候在门口。
整个人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好像刚刚在酒楼里面对了刺杀的人不是她一样。
“你先回去,晚饭后来我书房。”暮德章收起手里的书,冲着暮倾酒道。
暮倾酒点点头,飞快地离开了。等到暮倾酒身影消失在门口,一直跟着马车的随从才冲着暮德章一拱手:“侯爷,陛下让属下安全护送您回京的任务已经完成,属下这就回去交差了。先行告辞。”
“多谢傅统领一路上的帮助,本候铭感于心。”暮德章脸上露出一点笑意,也拱手示意。
傅铭也不再多言,一挥手带着队伍就走了。
暮德章这才冲着暮晋亭道:“你也去忙你的吧。对了,赶紧把那个女人的事情处理了。别让我还要来管这些事。”
“父亲...”暮晋亭神色一变,想要说什么却被暮德章的眼神挡了回去。
“晋亭,不要让你妹妹为你做的努力都白费了。”
暮晋亭的眼里充满了纠结,手也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又有些祈求似的看着暮德章,最后妥协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暮倾酒吃了饭就在凌霄的带路下去往暮德章的书房,此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白日里的暑气也退了一半,大抵是今日侯府的男主人回来了府里点的灯都要比往常多一些。
一路上就不知道看到了多少假山花卉,其间又有自己开凿的几方池塘,上面的荷花互相接壤,月撒银辉,煞是好看。
可暮德章的书房并不是在主屋处,而是另外开辟了一个小院子。
暮倾酒还从来没有来过,才进院子就发现这里的安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院子里婆子丫鬟,都低头做着自己的活计。连一个交头接耳的都没有,规矩之严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