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县令逐渐来了兴致,清咳一声,摆了摆手:
“说说你的看法!”
柳川河没有再说多余的话,直接进入正题解释道:
“秦氏没有作案的动机,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证明她是凶手,毕竟死者才是最能闭上嘴的”
“我在叔叔的后脑勺上见着一道长三厘米的青紫色痕迹,同时他的太阳穴上也有一块!”
司县令听到着,面色微微动容,仿佛很久没有遇到让他值得一听的作案解释。
没有绕关子继续说道:
“再加上他死亡时身体挺直,我判定是凶手先将其击昏后在痛打太阳穴造成致命性的伤害,凶手一定很了解人体的构造,能精确找到太阳穴的致命点”
“事后我又在家里发现一块猪肉,猪肉已经发臭,但除了这一块家里没有发现第二块!”
说到这里柳川河没有再说,看着一旁的袁野点了点头。
袁野知道他的意思大吼一声:
“带上来!”
接着便听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哭声,哭声越来越近,不一会,便来到了大堂门口,林二见到司县令泪雨滂沱的大喊道:
“大人冤枉啊”
县令认识此人因为爱赌博发生了不少的身体冲突,已经来过入了几次口供。
“何为冤枉?”县令双眼如炬冷冷的盯着林二说道。
林二咽了口唾液,深吸口气,语气颤抖的回应道:
“都是城西屠夫杀的人,不管我的事啊!大人我是冤枉的啊!”
见到县令给他解释机会,林二重新整理整理思绪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
“那晚天还我和柳寸在小道上相见,他刚刚从地里回来,因为手头紧的原因便想着让他借我点钱,所以我就拿着酒肉去了柳寸家”
“结果刚进门我就听到了柳寸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我感觉不妙就小心的凑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便见到屠夫将柳寸按在地上来回捶打”
“两拳便没了气息”
“一旁的秦氏吓得仿佛已经疯了,便冲出了大门不见了踪影,我见到此情景也躲在了一旁的墙角旁,屠夫冲出门外去抓秦氏,结果没找到,就回来了,将现场重新打理了一下,又出去了”
“我当时害怕极了屠夫那体格三个我也打不过啊,说不好还搭上自己一条命,事后我就想着用这件事发发财路,便拿这件事威胁他”
说到这林二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脸,一脸悔恨的说道:
“大人我知道的都说了,我糊涂啊”
柳川河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平淡道:
“你敢威胁屠夫?他没杀你?”
林二想了一下哭着回应道:
“我骗他说我只要一死,便会有其他人那些秘信去告发他”
柳川河没有再说,径直的走到县令对面,躬身说道:
“大人,可以进行逮捕了”
司县令看着柳川河眼角多出一抹惊讶,兴奋,直到他说话才反应过来,没有搭理他的话锋,看着柳川河自然说道:
“你是怎么发现林二有问题的?”
话音刚落,袁野抬起头盯着他,眼中多了一丝求知欲。
李河也快速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仿佛看着一个怪物,一个办案怪物。
柳川河深吸口气轻吐道:
“他爱赌输光了家底,但从刘婶的口中打听到,从他出了我叔叔柳寸家后,又有了银子,这点明显不正常”
说到这柳川河向前走了两步蹲下身看着林二笑道:
“我只是让你来衙门问问你情况,但没想到你都招了!”
林二看着他的轻笑,心里不自觉的生出一丝恐惧,连忙向后退两步,大气不敢出的看着他:
“你……炸我?”
柳川河又向前走两步,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是个聪明人,但即使我不炸你,你威胁屠夫的信也跑不掉”
说罢便站起身,站在李河和袁野的身旁。
袁野斜眼看了一眼他,又直了直胸襟,面色有点不自然,像是领导在查业绩时,旁边站着一个销冠,那种对比起来没有底气的样子。
李河则低下头,本来以为自己能好好在县令面前展现一手,现在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禁没有展现,仅有的一点威望也败光了。
司县令收起惊讶兴奋的面容,对着袁野说道:
“实施逮捕”
袁野面色恢复正常,向前一步,声音洪亮的喊道:
“是!”
说罢便带着捕手向着西街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