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阻拦了去路,于心媚对书歌露出好笑的表情,还翻了个白眼“你会不会太得寸进尺,我是看在素素的份上才会对你客气,不然你以为我会理你吗?。”
“别动气,我没恶意,只是还有些话想问你。”他表达自己今晚找上于心媚的意思。
有什么事要等到五年后再问她的呢?。
“你想问什么?。”于心媚反问,“如果是施丽华的事,请恕我无可奉告。”她以为书歌要问的是关于那个送自己进监狱的祸首的消息。
书歌笑着摇头,“不是,我是想问你,为什么当年你要加害小磬,她和你并没有过节不是吗?。”想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于心媚要针对一个外人。
当年对萧磬做的那些错事,于心媚到至今想起来也觉得不可思议,当时的她真的很傻很天真为了施丽华,能够做尽一切坏事,不惜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书歌,关于这个问题我现在根本无法回答你,但我能答应你,五年后的于心媚绝对不会做出伤害萧磬的事情来当然,关于为何我当年会针对萧磬,此事你日后就会明白。”于心媚从书歌手中抢过香烟,从烟盒中又抽出一支点燃。
她用力的抽了一口香烟,再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素素,你的死亡之谜会慢慢地被揭露,到时候我想看看施丽华究竟拿什么面目去面对爸爸还有大妈。
“我给你一张名片,若是在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我们分公司找我这段时间为我都会在北京,要帮什么忙都可以。”书歌对于心媚保证。
于心媚手下他递过来的名片,放好后冲他咧嘴一笑“萧磬回国了,她找过我。”
乍听萧磬回来的消息,书歌整颗心像炸开的锅子。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当年他欺骗最好的兄弟,帮了萧磬渡过难关现在,她回来了,回到这里来报仇吗?。
想起她离开前心灰意冷的涅,书歌只觉得一阵心痛。
“她……过得可好?。”话到嘴边,只问出过得好吗?。
于心媚理解书歌的心情,“还不错,起码蛮有成就,她现在是世界屈指可数中外贸易企业鼎盛集团的董事长。”她报上萧磬的公司名字。
鼎盛集团?书歌似乎明白了什么,一瞬间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有些枉然。
她做到了,终于成功的归来了看来,于家和余子彦会在她手中受到应得的报复。
当年那个孩子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如果还活着孩子该也有五岁了吧?一时间,书歌心中似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万层波纹。
书歌和于心媚告别后,他坐进车内,久久无法回神,于心媚说萧磬回来的事就像是烙铁一般深深印在了他的心坎。
原来,五年未见一切物是人非他不知若是遇见萧磬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她,又该用什么样的姿态毒面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好比是五年前他们之间做了一个结束。
在最困难的时候萧磬都没有心软选择书歌,他可想而知那时候他们没机会在一起,那么五年后更不可能会有机会在一起。
夜色深沉,在暗夜的另外一边的陆宅内却有些不太平静。
“陆承天,你到底想怎么样?。”于俊灏坐在素素的床边,望着她苍白失去血色的小脸,心痛不已。
被于俊灏叫为陆承天的男子正是那位陆先生。
他慢悠悠的转过身来,手边桥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有着和他一摸一样的眼睛,眉宇间尽是老气横秋的姿色,作为孩子而言,未免太过早熟了。
“她生病难道也与我有关系吗?。”陆承天的声音轻轻地,却似鬼魅一般残忍。
于俊灏凝视着于素素那双再也闭不上的眼睛,他立马从床沿边起身,走到陆承天面前,双手揪住了他的衣襟。
“你不是人,陆承天你想逼死她吗?如果,我说给爸妈知,你以为姐姐会任由被你折磨吗?。”于俊灏不耐的松开了抓住陆承天衣襟的双手,无奈的是他看到了侄子无辜的眼神。
陆承天慢慢地朝着于素素的方向走去,然后他坐在了于素素的床沿边大掌轻轻地拂开她脸上略显凌乱的发丝,眼神里有种似笑非笑的寒意。
“你为什么非得要出去,而且,我说过的余子彦是你一辈子都不能再碰触的人你已经死了,忘记了吗?多年前,你于素素已经死了,可以说你已经死了八年。”陆承天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微弱的冷意,令人不寒而粟。
站在于俊灏身边的小男孩,站在原地,眼睛盯着离他不远处的陆承天他笑了,那笑容和陆承天生气时是一摸一样。
不等陆承天反应过来,他轻松的站上椅子从窗台上往下跳去。
“不要……。”躺在床榻上的于素素尖声叫了出来,尖锐的叫喊声别提有多刺耳。
陆承天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不难发现,他的眼底布满了如临死一般的死灰。
于俊灏打横将无法走路的于素素抱了起来,两人跑出了房间。
坐在床沿边的他不敢置信的回想着刚才儿子对他露出来的眼神,如果他是一个精神分裂者,那么孩子必定是遗产了他的残血和变态。
好像被一支利箭击中,陆承天踉跄的跑出了房间,赶去查看儿子的伤势。
于素素顾不得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睡衣,紧紧抱着儿子一下子神智恢复了正常,她长期服药根本抱不动儿子,双臂有些发软。
万幸是一楼,孩子的身上没多大的伤,倒是额角破了。
陆小天气若游丝的喊着“离婚,只要离婚……。”
她抱着儿子不停的点头,算是答应儿子的要求。
“你要是放她走,我就不死不然,你就当没生过我。”陆小天轻声说着,他懂得打蛇打七寸。
有时候威胁不需要说的声嘶力竭,轻轻一句足以掐住一个人的咽喉。
孩子的事家里隐瞒了下来,也没让陆老爷子知道陆小天知道陆承天畏惧的不是他的性命,而是自己在陆老爷子心目中的地位。
等家庭医生被管家送走之后,于素素坐在儿子的小床边,望着他熟睡的小脸这个孩子,只有在小的时候过上真正纯真的日子逐渐懂事后就很少笑,也很少说话他常常被陆承天关在房间,甚至不许他靠近于素素。
“姐,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至于离婚,我认为也不是个办法你应该也知道陆承天的势力,他那么着急完全是因为太爱你等天天醒了,你好好和他说说,别让他这一生走上我的后路。”于俊灏站在于素素面前,单上放在于素素削尖的肩膀上。
于素素看着儿子熟睡的容颜,也许该是时候为了儿子做点什么了。
要勇敢的面对生活,既然八年前是个错误,那么八年后她应该自己去承担后果。
“小灏,姐没事对于我还活着的事,你千万要保密。”于素素站起身来,警告弟弟千万不要泄露秘密。
站在儿子房间外的陆承天神情黯然,看上去有些颓丧。
于俊灏打开房门,发现站在走廊上的陆承天,他本不想理会,却又不得不去面对。
“孩子没事了,他是一时情急才会做出如此激烈的行为是你的错误思想影响到了孩子的成长,哥,忘了吧!好吗?忘记大妈死前是怎么对待你的好吗?。”于俊灏恳求着眼前一脸威慑力十足的男子。
即使他现在因为儿子激烈的举动而做出的反思,也根本不影响他的威严。
陆承天用一种好似见到怪物的眼神望着眼前的于俊灏,然后脚步连连往后退去,一边退步一边还放肆的笑着“忘了,怎么忘?你教教我,把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吊掉在阳台上,脱。
光他身上的衣服,用这一招来报复出轨的丈夫于俊灏,你说要我怎么忘记?。”
他疲惫的用手抹了一把脸,他想到把儿子关进房间的场景原来长期受到被虐待的侵害,久而久之,自己也会有有虐待他人的情节他不想伤害儿子,却只能把他关进房间。
这样克制着自己,在最痛苦的时候,甚至用水果刀割过自己的手掌心。
于素素终于忍不住走出了房间,“承天,我求你别这样我们都累了,听我的话,你去接受治疗好不好?我不想再吃药,也不想再回想八年前是怎么被你带回北京的那段痛苦的日子,我也想忘记。”
于俊灏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陆承天心里的怪病想要彻底的根治唯有他去请来陆老爷子。
陆承天正要说话时,只听到脚步声还有敲在楼梯上拐杖的声音响起。
于俊灏当下子心中猛然一惊,该来的终于要来了,那么他要以什么身份来面对当年把自己抛弃的生父呢?。
在人生的三岔路上了,他们三个人的命运仿若被安排好了,人是斗不过天的,天命难违。
于俊灏笔直的站着,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位穿着军装的男子,他看上去大约六十开外,拄着拐杖。
当他见到出现在他面前的于俊灏时,脸上的神情同样是震惊的。
到底是经历过生死攸关的战将,很快恢复了上来时候的神情。
“你到底又干了什么好事?八年前我不喜欢她,你硬是和我对着干还娶了她进门现在我好不容易同意了,连天天都这么大了,你们还整天在闹要是我那宝贝心肝有个什么万一,全部给我搬回军区大院去我可不放心把我的孙子交给你们来带,看看给折腾成什么样儿了。”陆老爷子推开孩子房间的房门,粗略望了眼额头包扎着的孙子,心疼极了。
于俊灏有些想走,站在这里他觉得自己像是多余的局外人。
正当他转身时,陆老爷子的嘴巴动了动,好半天才叫到他。
“既然来了就跟我进书房来,我有话想和你说。”陆老爷子对背朝着他而立的于俊灏发号施令。
也许在外面习惯了以这样的口吻说话,回到家也改不了这样的口气。
于俊灏始终没转身,在这件事上面,若非是他当年那么无情,狠心现在也不会造成余于两家的矛盾,包括于素素也不会成为陆承天的囊中之物。
“对不起,陆老爷子我想我不方便留下来,先走了。”于俊灏说话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却极力忍着想要冲上前问问他为什么当年抛弃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