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感动了,一时间想你想的出神了。”阮糖连忙抓起沈栎冰冷的手,体贴的说道。
“下次不要以身涉险了哦。”她伸手摸了摸沈栎如同绸缎般滑腻的长发,柔声说着。
沈栎眼尾发红,鼻头一酸,垂眸握紧阮糖的手深情的说道:“那你下次也不要让我等这么久了。我会死的。”
阮糖看着痴情无比的少年,心里幽幽的叹气:任务快完成了,她马上就要离开了。
听着少年悲伤又带着喜悦的哭泣,原来多少带点不舍的心情变成了深深的负罪感。阮糖沉默的抓着少年冰冷的手,目光无声的落在少年单薄的肩膀上。
若是时间能停顿,阮糖希望此刻能够多停留一会儿。
还没有好好抱一抱他,也没有写离别的信。
以后再写吧。
阮糖心里一紧,想着先去山谷找到草药,再送封千山去边关,然后回到京城陪着沈栎参加科举考试。
滚烫的热泪砸到阮糖细长的手指上,沈栎抬起眼,努力的让眼眶里的泪水不要落下来。
可是眼眶红的像被雨水反复重刷的红玫瑰,那抹浓重的红衬得他姿容绝世。
一半的泪水已经蓄在眼眶里了,阮糖看到这一幕心都快被揉碎了。
她抬手替沈栎擦去泪水,不料沈栎将头埋在她的肩膀处,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以后你可不能让我再伤心了。”
“好,以后不会了。”阮糖违心的说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这笑容不管怎么看,都是悲伤。
一时间,隐在阴影处的封千山低头看着掌心的道道血痕,强忍着心被撕碎的痛楚,无言的看着阮糖温柔地将沈栎抱在怀里。
有那么一瞬间,封千山真的希望,阮糖从来没有遇到沈栎。
这样,她爱的会是他,而不是那名病弱贵公子。
要是早点遇见就好了,封千山浓密的睫毛盖住眼底对阮糖的妄想。
黑衣剑客看到自家少主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心叹:孽缘啊,孽缘!
*
夜无魅剑光就像银月划过漆黑的苍穹。
场上的张家护卫,竟然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张大户看了一眼已经凉掉的张雪悠,心塞的想着:女儿啊,你究竟是从哪里找来了这种魔鬼般的杀手啊!
直到夜无魅将剑抵在张大户的脖子上,正要动手之际,黑衣剑客拦住夜无魅道:“送去官府吧,我已经掌握了他犯罪的证据。”
“什么?”夜无魅惊讶的看着黑衣剑客,“不是说好要劫富济贫的吗?”
“唉,你傻啊,张大户这种人会把家产全部都藏在家里吗?”黑衣剑客附在夜无魅耳边说道:“你忘记张大户山匪出身了?”
“你们竟然!”张大户像一只过街老鼠,颤抖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那......我明明,从未和任何人说过。”
“但是你自己全部都记录下来了,不是吗?”黑衣剑客挑了挑眉,笑着反问道。
“是谁?”张大户就像是被人蒙上猪油丢去油锅里炸,他浑身流着豆大的汗珠,舌尖干的都快冒火星子了。
没有人回答张大户是谁知道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