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和亚当符石或北斗魔力有关的内容就头疼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全部了?”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至于相不相信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欧琳回头瞪了夏伦一眼,然后气恼的哼出了一口气,重新看向了窗外,恨恨的咬了咬一口的尖牙。
“好吧,好吧。”夏伦闭上眼睛低下头,把两只手举过了头顶,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但是如果真的只是这样的话,我可没有办法帮你……有没有可能说得更加详细一点?哪怕只是很虚无缥缈的感受也行。”
他的话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欧琳目光微垂,皱眉低头沉思,然后烦躁的仰起脖子甩了甩脑袋,背靠在窗户边的墙上闭上了眼,一口锯齿状尖锐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认真的思考自己不应该思考的事情这一行为让她感到异常的痛苦。
“……就好像一道闪光。”最终,她轻呼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向了一眨不眨望着她的夏伦,额头浮着一层细密的冷汗,像是刚和什么看不见的存在结束了一场凶险而激烈的搏斗,“像闪电,劈过我的脑海在每一次我听到有关那什么该死的亚当符石……或秘密守护者的事情的时候。但是每一次它们的冲击都被什么挡了下来,被什么……很坚固的东西。”
欧琳咧着嘴,精致的小脸上表情有些扭曲,精神也出现了些微的恍惚。她这种性格的人,特别还拥有着能够和里贝特、鬼星双子甚至苍白之蛇这些存在交手程度的力量,已经很少有什么痛苦能够让她控制不住显露在脸上。不过现在光只是回想,就已经让她的身体出现了本能的反应。
这让她感到了厌恶。她知道她这不是弱小,而是软弱。如果换成是夏伦的话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控制不住自己的事情,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更不用说是痛苦这种早就应该已经习惯到麻木的感觉了。
“可恶!”
咬牙切齿的恨恨低语了一声,欧琳抬起头,却是整个人立刻向后猛地紧贴在了墙壁上,原本烦躁的脸上破天荒的浮现出了一丝见了鬼似的惊慌悚然的表情。
因为从不知何时开始,夏伦竟然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他原本的座位,紧贴着她的身体来到了她的面前。现在他们离得是如此之近,近到在她抬头的时候他们两个的鼻子都差点没撞到一起!
“你在干什么?!”
欧琳的声音变了调,同时心脏抽动般的跳了起来。她知道夏伦肯定是趁着她分神的空档偷偷靠近过来的。这个狡猾的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她本能的想要逃离,但是夏伦却在此时突然伸出手,一把拍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将她牢牢禁锢在了夏伦的身体和墙壁之间狭小的缝隙中,动弹不得。夏伦的身高比她要高,她感觉自己好像被隔绝到了另一个世界之中,不得不微微张开了嘴,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因为她怕再这样下去她会直接晕过去。
然后她抬起了头。如此近距离的和夏伦面面相对还是第一次,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面前这个男人那总是带着莫名笑意的嘴角,和像无尽汪洋般深邃到快要把她吸进去的纯黑色眼瞳,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有温热的气息轻轻的呼在自己的脸颊上,让她瞪大了眼睛,感觉越来越不妙。
而就在她紧闭着嘴唇想要将脸侧向一边躲避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有力的捏住了她的下巴。
“嘿,嘿……嘘”
夏伦极力的想要控制好力道,能够固定住欧琳的脑袋不再左右乱晃又不会弄疼她。而就在她终于停止了反抗眼睛抬起向上直视他的时候,他和平常一样咧了咧嘴角,露出了一丝略显古怪的诡异微笑。
然后,他把头压低,凑到了欧琳的面前,几乎是紧贴着欧琳的脸,拇指和食指伸出,上下一起小心翼翼的扒开了欧琳的眼皮。
“……”
瞳孔略微涣散的盯着欧琳被撑大的眼珠足足看了半分钟,夏伦目光闪动了一下,然后挺直了身体,转身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下。后背靠着舒适的皮椅,他将一条腿搭在了另一条腿上,双手十指交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欧琳长舒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流了一头的汗,甚至腿也有点发软。在刚刚被夏伦完全掌控了自己一切的那三十秒里,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逐渐紧绷,甚至喉咙噎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差点自己把自己憋死。而在经历了夏伦之后的动作和看到他现在的反应后,她终于是大致猜出了他刚刚到底是在干什么了。
“所以,你又有了什么猜测?”
她开口问道,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喘息。
“……我的确是看出了一些东西,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具体的细节。至于原因因为你对我说过谎,所以我不相信你。”
夏伦抬起头,言简意赅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同时也断绝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可能。
“另外,你现在已经可以回你的房间休息了,趁着莱瑞回来之前。”
“……”
欧琳张着嘴眨了眨眼睛,一脸欲言又止的愕然表情让人看着非常难受,大大的眼珠好像要直接瞪出来。
她一下子感到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相处的时间非常短,但是因为夏伦从来没有隐藏过自己的本性,欧琳本身也不是什么很笨的女人甚至可以说心机深的像一只狐狸,所以她对夏伦的脾气秉性倒是也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一些理解和认知。
在她看来,夏伦是属于那种真正有着一套自己的规则并严格遵守的男人,他靠着这套规则从过去活到了现在,活成了拾荒者圈子大名鼎鼎的“疯狂猎人”,活成了凯斯、莱瑞等人眼中独一无二的“夏伦博尔斯”。
欧琳知道这种人,这种人从不抱怨任何事情,一生很少会犯错,而且每一次都能从中吸取教训。他们奉行的信条很少,每一条都不会轻易的制定或修改,更不会轻易的打破。你永远也无法知道他们的脑子在想些什么,他们的眼睛在看些什么,因为你永远也想不到他们遵循他们的信条遵循他们的规则的方式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