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河弟”,宋启安说,“要不我们到碧水亭那儿去吧,让他们静下来做事。”
玉百合摇摇头:“我在禁足呢。”然后又朝偏房看去,青山不会出什么事吧?
院子里有石桌石凳,豆包早已将它们擦干净,两人站着聊了一会儿就要到石凳上坐,玉百合刚要坐上就听见后面有个声音说:“石凳那么凉,又是大冬天,不要坐。”
玉百合回身看去,宋启平匆匆走进来,旁边跟着雪山,但是他也是只说了这一句就匆匆进了偏房。
玉百合也顾不得坐了,青山肯定出事了。她急急地跑向偏房,却被雪山拦在了门外。
“怎么回事?”玉百合问他。
雪山虽然着急,但说的倒很平静:“没什么大事?宋大公子能搞定。”
玉百合奇怪:“没什么大事为什么不让我进?”
雪山张了张嘴,看了下宋启安,半天才说了句:“你身份不同。”
玉百合愣了一下也就明白了,所谓的身份是指她是女儿身,便不再要求进去,便问:“严重吗?”
“不严重,”雪山说,“只是有点棘手。”
玉百合沉默了,想起来自己上午触动的那个机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原因。
“百河弟,”宋启安说,“雪山也说了不严重,你就不用担心了。”
“对对对,”雪山点头,这一次他特别赞同宋启安的话,“要不你们就去石桌那聊天,要不你们就去屋”
玉百合见他说不下去了,她突然发现,只要她和宋启安单独在一起,雪山能出现都出现。进了屋内,只有她和宋启安两个人,雪山自然是不愿的。
她最终还是去了石桌那里,豆包已经在上面放了棉垫,两人就坐在那聊天。
“你们玉家三山派头挺足的。”宋启安说。
他真正要说的玉百合还是听出来了,他是说嫌青山、雪山尊卑不分,主人说话的时候他们随便插嘴。至于春山,一直是恪守尊卑的,这次也被青山、雪山连累了。
其实,青山和雪山也只是在家里而且是在她和哥哥面前才这样,在老爷夫人那里,还有在玉宅之外都是恪守尊卑的。
所以宋启安的这个说法让她有些不悦。
“我家没那么多规矩,”林玉亭说,“在说青山、雪山也不是不懂分寸的人,只有在外人面前他们才会表现的尊卑分明,自己人面前多少有些随意。”
宋启安似乎注意到玉百合的不悦,非常真诚地说道:“也是,他们对你不错,那是他们人好,你也有父母、兄长罩着,将来你如果自己一个人领一个大家庭还是要严一些好,不然奴大欺主。”
玉百合见他说得真挚,便问:“你经历过?”
“对,”宋启安说,“当年我姑母家也是大户人家,姑母没有孩子,不受宠,被妾室和庶子排挤,后来我姑父去世,姑母更没有生存之地,连奴才都可以欺负她,不久她郁郁而终,我也被赶了出来。”
宋启安说得很简单,语气也很平静,好像是叙述别人的故事,但是玉百合听起来倒是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