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贺天宇倒是长舒一口气,幸好梦到的不是丈夫,“她还说什么?”
“她说我喜欢穿蓝色的衣衫。”贺天宇看看,画上确实是蓝色的衣衫。“我有一匹马叫白雪,长得和银光一模一样。无论多远,只要听见我长啸就会和我呼应。”
贺天宇心里很是不可思议,但是眼下还有他更想关心的事:“你有没有问我和她的关系?”
李俊杰懊悔地说:“我问了,可是她不愿意说了。我当时也太震惊,对她的话表现出了不信,我怎么能相信呢?整个下午我的头脑都乱糟糟的,想找个人说又知道这话不能乱说。有时甚至会想林玉亭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有意来攀附我,又感觉她不是这种人。”
贺天宇喝了一口酒说:“年会那天晚上,我听到汪晓雅和林玉亭谈话,她们就在谈前世的事情,汪晓雅问孙博伟那一世是谁,可是林玉亭不说林玉亭说她要是分不清前世和今生会拿汪晓雅当丫鬟使唤汪晓雅说林玉亭像青花瓷一样守着一个千年的秘密。我本来想找机会问她的,但是丁锦麟打断了,后来就有了肖笑笑的事,一直也没问。”
李俊杰说:“你这一说我就更乱了,我到底是当真还是当假?”
“我当真。”贺天宇说,“你说她会不会告诉我我和她前世是什么关系?”
“我觉得未必。”李俊杰说,“她愿意告诉我你和肖笑笑的前世关系,但是不愿告诉我你和他的关系。”
贺天宇说:“我也觉得她可能不愿告诉我。”
李俊杰问:“你怎么不问你和肖笑笑什么关系?”贺天宇现在既然不提,说明肖笑笑在他心里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只是他自己还没有清晰地意识到。
贺天宇摆摆手:“不问了。有些信息知道不如不知道。”
元旦假过去,林玉亭平静地过了两天,正常上班,正常下班,没有见到贺天宇,也没有见到李俊杰,下班回到住处就是做饭,然后绘画,睡前抽时间读一遍地藏经,连着三天没做噩梦,之前因噩梦亏空的精神渐渐补了上来。
玉百合这次回家给林玉亭买了一件礼物,一把木剑,让林玉亭练着玩,林玉亭怎么想也就想起来那么几个动作,还不连贯,全当健身了。有一点进步的是,身体的柔韧性不错,练练竟然可以做一字马了,虽然坚持的时间很短。
唯一让她烦心的是她每天都能接到一大束红玫瑰,没有署名。汪晓雅已经明了这件事,私下对林玉亭说:“我觉得那辈子冯景天打你两次没打成,到底还是动了打你的心,这辈子可能欠你一顿打,你赶紧把功夫练好了,时机一到,把这顿打还了。”
林玉亭有点不乐意:“他那辈子求亲还没求成呢,难不成我也要还?”
玩笑是这么开,玫瑰花还是要处理的,林玉亭后来没有办法,对汪晓雅说:“虽然人很讨厌,但花是无辜的,你带给赵凯吧,凡到他那咨询的,可以每人送朵玫瑰花。”
汪晓雅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好主意。”然后站到桌子上喊:“那就让玫瑰花来得更猛烈些吧。”
林玉亭看着汪晓雅张狂的样子,也喊道:“让它们把你从桌子上砸下来。”
玉城的天阴了两天,终于开始下起雪来,玉城的第一场雪今天来得有些早,时间有些短,但是这场雪酝酿的时日不短,似乎不尽兴不止。
雪下得正浓的时候,汪晓雅拉着林玉亭上顶层赏雪,她们趴在栏杆上极目远眺,整个玉城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后来雪太大了,她们到玻璃窗前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