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宇猛然想起那一次带林玉亭来玉龙湾,林玉亭委婉地表示这个地方好像曾经来过,难道她还真来过?
玉百良见贺天宇沉默,也就接着说:“还有一件事,你说是我告诉林玉亭好呢,还是你告诉林玉亭好?”
“什么事?”贺天宇说话了。
玉百良一脸郑重:“上次林玉亭向我打听玉百川和玉百合两个人。我们玉家百字辈的人当中还真没有。但是有一天我问爷爷,我爷爷说,玉家第一代家主叫玉半生,他有一个儿子叫玉百川,二儿子叫玉百河,河水的河,还有一个女儿,也叫玉百合,是百合花的合。不知这是不是林玉亭要打听的人,如果是,那就更奇怪了。我这祖宗可是唐末的人,距今一千多年了。”
贺天宇也感到很奇怪,说:“这怎么可能呢?她怎么知晓你玉家家谱里的人?她”但是贺天宇突然停住了,好像有什么信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玉百良刚要问他,被他以手势制止了,他停下来想了一阵,说:“你不用告诉她了。让我想想。”
他在一处亭子停下休息,可是还是没有抓住那点信息。
玉百良看着有点干着急,便说:“玉百川、玉百合,百川、百合,你那天不是说对百合这名字有感觉吗?”
“百合。”贺天宇重复了一句,“这名字起得好。”
他想起来了,林玉亭画的那个人就称她为百合,他扮那个人时也是称她百合,这个人可是个古代人。
林玉亭昨晚画的个中年人也是个古代人,她昨天做噩梦喊的那个冬瓜也是个古代人,还有那一摞画,她不让他看,恐怕画的也是古人吧。
她和这些人什么关系,难不成她是穿越过来的?
搞笑,哪有什么穿越的人。
但是,前天晚上,她和汪晓雅在顶楼谈什么呢?不就是什么前世吗?
“百良,”贺天宇问道,“你知道他们到哪儿去吗?”
“不知道,不过今天他们要在玉龙湾住下。我们玉龙湾最有名的也就是,后面的玉山屏障群,前面的玉龙岛,东部的温泉,西部的马场。明天上午,我请你去骑马,俊杰明天也来。”
元旦假的第二天,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林玉亭就出了旅馆,穿过大街和几条巷口,向一条山路走去。
因为天还尚早,路上偶尔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大都是爬山锻炼身体的本地居民。来此旅游休闲的人基本还在睡梦中。
在这个现代的小镇上已经找不到催眠里的玉城的痕迹,唯一能告诉你这里曾经是玉城的只有金玉满亭旁边的那棵银杏树了,然而它也是变了的。
玉百合当年的两只手都可以把它掐过来,但是现在,得需要几个人围抱了。
前些天的一场早雪,银杏树金黄的叶子已经掉光了,所以整棵树秃秃的,枝枝叉叉直指蓝天。
金玉满亭所在的露台上传来音乐声,那音乐林玉亭特变熟悉,是太极二十四式的配乐。
她爬上去,看到十几个穿着宽大太极服的老人在练太极,她在旁边看了一阵,忍不住跟着练了起来。等到练完,身后想起了一个人的掌声,她转身,看到孙博伟走了过来。